,有人却趁乱想要暗杀他。
副将已经把舞厅全部封锁,很快就找到了还没来得及逃出去的刺杀者。杨湛生坐在沙发里,坐姿和他身上穿的制服一样一丝不苟。他不喝红酒,手里握着的杯子盛的是外国的一种朗姆酒。他不看被捉到的刺杀者,明黄的酒液顺着他手腕的摆动而轻轻摇晃。
任凭副将威逼利诱,刺杀者绝不肯松口。逼的急了,副将就要把刺杀者带回去,军营里的手段多,肯定能让刺杀者吐出实话。
元滢滢在旁边看着,连大气都不敢出。她看着刺杀者被蛮横地拉扯着站起身,要往舞厅外面走去。他突然闭上眼睛,口中吐出大口鲜血。
副将连忙卸掉刺杀者的下巴,惊呼着:“他要咬舌自尽。”
刺杀者朝着杨湛生露出笑容,眼睛里却满是恨意。这带着恨意的目光顺带着扫过元滢滢,明知道他瞪的不是自己,元滢滢却是身子止不住地颤动。
直到刺杀者张开嘴,元滢滢无意间望了一眼,便被那血腥景象吓到,猛然昏了过去。
杨湛生从始至终都是一副平淡的神情,即使知道刺杀者咬舌自尽死了,刺杀他的真相和幕后指使可能永远都找不到,但他仍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态。
但元滢滢昏倒的时候,杨湛生却有了动作。
副将站得离元滢滢近,见她摔倒便顺手扶了一把。他手上还带着鲜艳的红色,动手搀扶时在黑色棉布长裙上留下两个巴掌印。
杨湛生弯下腰,盯着元滢滢的脸蛋看。
“她有二十岁没有?”
副将回道:“看打扮像是还在念书,应该不到二十。”
杨湛生坐回沙发里,把酒杯里的朗姆酒一饮而尽,轻声感慨着:“胆子比鹌鹑大不了多少。”
看他没有因为刺杀而败坏了兴致,反而有心情开玩笑,副将也跟着笑了。
副将问着舞厅其他人怎么处理,杨湛生已经站起身,迈着长腿往舞厅外面走去。
“按老规矩。”
副将留下来处置残局,他怀里还抱着元滢滢,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蔡炳春要开口把元滢滢接到身边,却被元清梦猛然拉住,让他不要随便开口。
督军被刺杀,一句话说的不合适就会惹祸上身。
副将吩咐手下人仔细盘问舞厅的客人,没问题的就放走,有问题的就送到巡捕房去好好拷问。他则是把元滢滢放在长条沙发上,本想用手拍拍元滢滢的脸蛋,但一抬起手,他才发现掌心满是血痕。
副将悻悻地收回手,才注意到元滢滢原本干净的黑色棉布长裙,都被他的一双手搞得乱糟糟的。他洗干净手,拍着元滢滢的脸颊,喊着:“醒醒。”
元滢滢却毫无反应。
手下提醒他,元滢滢是被吓晕的,合该请个医生过来,好好看看。
副将心想,他们督军府只有伤人的,从没有主动请过医生。但副将想起杨湛生模糊不清的态度,最终还是松口,找了大夫过来。身旁的人一个个离开舞厅,元清梦的心悬的高高的,她回答了几个问题,无非是她是做什么的,家住哪里,为什么要来舞厅。回答完毕,元清梦舒了一口气,她自认为回答的没差错,她在舞厅打工已经几个月了,今天刚当上主唱。至于刺杀督军的事情,和她毫无关系。
“你们两个,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