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冉掌心微顿,颔首承认了此事。
桓?u眸中带着难以置信,他轻轻摇头,缓步朝着后面退去,拉开了同桓冉的距离。桓?u去寻元滢滢,对方待他极其冷淡,甚至连门都不让他迈进。桓?u询问原因,元滢滢不是将怒气存在心里,默默忍受的人,她径直说出,既然桓冉请求,她顺势允了,从此便远离了桓?u罢。
桓?u不敢相信,他所承受的冷遇,都是他敬重的姐姐带来的。
桓冉启唇,为自己的行为做着解释:“她和你不相配的,父亲母亲不会任凭你胡闹。”
桓?u冷笑几声,抬眸直直地望进桓冉的眼里。他不提元滢滢,只说宗以成:“姐姐对宗以成一见倾心,我从来都是不愿意的。我不喜宗以成,但是因为姐姐喜欢,我未曾出手阻止过。但姐姐呢,你为了什么狗屁的门第,枉费我的信任,让我心悦之人疏远我、冷落我。”
桓?u的眸色一寸寸地变冷,让桓冉心慌不止。
“从此,我的事情和你无关。”
“桓?u――桓?u!”
桓?u抬脚离去,任凭桓冉如何呼唤他都不曾停步。
桓冉失魂落魄地坐在圈椅中,她和桓?u感情甚是亲昵,如今却有了裂痕。桓冉深知,自己的举动伤了桓?u的心,便吩咐丫鬟备礼,她要再见元滢滢一面。
第190章
桓冉再登门时,精心选了一个低眉顺眼的丫鬟跟在她的身旁,见了元滢滢也是轻垂着眼睑,并不多话。
素白的手端起茶壶,倒出来的茶水泛着微红,仍旧是上次的大枣枸杞茶。桓冉上次没用,这次却饮了一口,回味甘甜,腹部微暖,并没有她想象的一般粗鄙。
元滢滢柔声说着,自己已经按照桓冉的心意疏远了桓?u,她为何还要前来。桓冉面颊微红,站起身来朝着元滢滢福身,这位金尊玉贵的世家小姐,未曾向谁认过错,此时却对着一个丧夫的寡妇说道:“是我对不住你。”
无论是随席玉,还是桓?u,桓冉的心中都有愧疚。桓?u的一番冷言冷语,让桓冉彻底清醒。对于随席玉相救,桓冉心中感激,也对他的身故难过了数日。只是,桓冉以为给了银钱便能了结这桩事情,却从未想过对她而言只有几面之缘的随席玉,是元滢滢的夫君,随清逸的父亲。没了他,元滢滢该是何等的伤怀。
元滢滢声音绵软:“桓小姐,我不知你是真心,还是另有所图,只是我不愿意接下这份愧疚。”
她性子虽然软,但不会因为桓冉的三两句话便忘却了随席玉的死。
“随夫人,我知道上次前来说了许多不中听的话。桓?u是我的弟弟,我们向来交好,便做出了自以为对他好的事情。如今想来却是错了,倘若有人打着为我好的名头,肆意安排,我也是不允的。我知道你不肯谅解我,只是桓?u是当真对你有意。自然,你对桓?u是何等心意,便顺心而为,我只愿你能够真真切切地看明白桓?u的真心,好生考虑。”
元滢滢偏首,眸子落在挂在廊下的鹦鹉身上。她想起了桓?u张扬肆意的面孔,轻轻地颔首。
桓冉心头微松,她站起身面露难色。有些话,桓冉本应该此生都藏在心中,不对外人说出。只是桓冉心想,她合该告诉元滢滢一些事情。
“随夫人,外面皆传言,是随席玉主动搭救于我,其实并非如此。”
元滢滢眸色轻颤。
桓冉继续说道:“随席玉一心惦记家中,只说要帮我寻其他人来救。只是李文珠心存恶意,我哪里等得了片刻。我见随席玉挂念妻子,眸中情意绵绵,便出声应允他,若是他能够救我离开困境,我便让母亲认你为义女,到时借着你的名头做几桩善事,便向皇帝请封诰命。”
元滢滢喃喃着:“诰命……”
“是。你本是白身,倘若你成了诰命夫人,便会受人尊敬,不再会有人欺凌于你。随席玉即使做了官,不能时时刻刻护着你,给你请封诰命便能更好地庇护你。随席玉闻言,才应下我的请求,也是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