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都怪宗以成。

元滢滢理所应当的想着。

吃罢米糕,元滢滢询问桓?u可需带一些回去,桓?u正要答应,便听元滢滢说:“桓公子带米糕回去,便不必日日都来这里用。若是让府上的人学会了,就更不用来我这里了。”

浓眉顿时沉了下去,桓?u语气硬邦邦的:“米糕趁热吃才好,我不带回去了。府上的厨子一个比一个笨,学不会这米糕的做法。”

见桓?u如此说,元滢滢便全然相信,她只是心中暗自奇怪,桓府的厨子连更精致的膳食都能做出来,怎么偏偏做不好一道米糕呢。

桓?u语气别扭,询问元滢滢可是看他每日都来,因此厌烦了他。

元滢滢轻轻摇首,做米糕能花费她多少时辰,而且桓?u送来的物件,换成银钱不知能吃上几l辈子的米糕了。只是这些念头,元滢滢只在心中想着,她柔声对桓?u说:“我不嫌烦的。”

桓?u的脸色才变得和缓。

回府途中,小厮看不懂桓?u的心思,他究竟是看中了元滢滢,还是真的只想要那一口米糕。

“少爷还未成亲,未迎娶正妻前先有了妾室,如此传出去总是不好的。那元氏还有一子,若是纳了她,便要把她的儿子一并接来,倒不如寻个清白人家的女儿,还免了这许多麻烦。”

桓?u冷声呵斥小厮多嘴,要他回府后自己去领板子,日后再不许跟着他了。

因着小厮的话,桓?u胸膛处仿佛堵着一口气。他听到小厮理所应当地把元滢滢当做妾室,甚至心底觉得,元滢滢连做妾都是高攀,心中便很是不喜。只是,桓?u不知该如何反驳小厮,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京城有趣的去处如此之多,他偏偏爱往元滢滢的住所跑。桓?u只是觉得,和元滢滢待在一处,吃两口茶,用一碟子米糕,闲坐一整天也是快活的。

到了桓家,桓?u看到平日里跟在宗以成身旁的侍卫站在廊下,便知道宗以成来了。

“姐姐在屋里?”

“是。”

桓?u朝着屋子走去,他和桓冉素来亲近,只是年纪渐长,便不像儿时一般无话不谈了。但桓?u心中搞不清楚自己对元滢滢的感觉,便想要问一问桓冉。

桓?u还未在门前站定,便听得女子的惊呼声传来。

“什么?”

桓?u拧眉,抬脚便要进去,却被丫鬟拦住。

“小姐和宗公子在里面呢,她曾吩咐过,未经允许不得闯进去。”

桓?u冷声道:“可姐姐方才模样,像是和宗以成有了争执,若是她被宗以成欺负……”

丫鬟便叩门询问,可否让桓?u进来。

过了一会儿,门扉被推开,桓冉面色如常,看着桓?u笑道:“你有事寻我?”

桓?u越过她,望向不远处长身玉立的宗以成。他总觉得很不对劲,往日里宗以成来时,桓冉眉眼中总是带着淡淡的欢喜,如今两人之间却气氛冷凝。但桓冉不愿意开口,桓?u只当做不知道,便道:“是有事想问问你。”

桓冉稍做思索,笑容真切了几l分:“是男女之事罢。”

桓?u闷声应了,桓冉便让他稍做等候,待晚些时辰,她自然去寻桓?u。

桓?u颔首应好,转身欲走时却突然回头,定定地看着宗以成。

“姐姐,倘若宗以成欺负了你,你便来找我,我定然会教训他。”

桓冉勉强维持的笑容,险些便要破碎,最终她只是责备似地看着桓?u:“别说胡话了,哪里会有人欺负我。”

等到桓?u离开后,桓冉脸颊的笑容尽数散去。宗以成眸色沉沉,他不得不承认,桓冉的一切都无可挑剔,即使是心绪起伏,在外她不会表露分毫。

“以成,你为何要退亲?”

桓冉不解,他们两人明明两情相悦,感情甚笃。今日宗以成前来,不是为了亲事筹谋,脱口而出便是退亲,桓冉才失态喊出,险些被桓?u察觉到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