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烨视线落在唐凛抓住他的那只手上，定定地看了好几秒，然后摇了摇头，抬眸看着面前的男人，嘴唇动了动又合上，再开口时声音里难掩其中的沙哑颤意，“唐凛，对不起，”，心里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唯一能对面前人说出口的也只有那一句软弱无力的‘对不起’，苍白又无用的一句话，明知道没有意义，却还是忍不住地一再道歉，唐凛对他太好，沉重的愧疚像是巨石一样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难以喘息。

手终究还是松开了，唐凛站在门边一直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门后，

寒风从走廊尽头的窗户灌入，在长廊上呼啸而过，唐凛抬眸看向窗外，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阴云覆盖在头顶之上，压抑又沉重。

他收回视线，关上门，看着冷清孤寂的家，沉默着走向卧室，

不过是少了一个人，整个世界却像是在顷刻间变得寂寥起来，他走到床头柜前停下，看着那上面放着的一个精致昂贵的打火机，视线落在角落的那两个字母缩写上SL，索琅。

卡地亚黑珐琅钻石打火机，全球限量发售，恰好他昨天才见过，

不，或许不是恰巧，而是对方故意为之，也包括此刻留在床头柜上的这东西，都是对方故意落下的，是挑衅也是讥讽，

想起昨天索琅在抽烟室外问他的那些话，以及昨晚那杯被下了药的酒，

阴郁一点点地蔓延上心头眉间，唐凛面无表情地看着床柜头上的打火机，眸色缓缓地暗沉下来，

他转身拉开阳台的门，坐在往日文烨习惯坐着看书的那张摇椅上，软软的靠枕似乎还残留着那个人的味道，唐凛从口袋里摸出烟和手机，指尖一转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的嘟嘟声在茶几上回响着，香烟被夹在男人修长的之间，唐凛微微垂眸，最后还是将手里的香烟点燃，深吸了一口。

缭绕的烟雾在眼前缓缓升起，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沉稳的男声，“喂，唐凛。”

“覃浩，帮我查一个人，”，猩红的火光在指尖明灭闪动着，唐凛声音顿了顿，视线落在阳台上那盆摇曳灿烂的石竹花上，“不，帮我查两个人，索琅和文烨，我想要知道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

“文烨，那不是你的……”，对面的声音明显带了些诧异，话没说完又意识到不对，转而改口，“我知道了。”

电话被挂断，才吸了一口的香烟也被掐灭了，唐凛看着阳台上的那些花草，脑海里就会浮现出文烨的脸，2③﹑06﹀9︿2﹒③9﹀6︿日.更％

那样安静漂亮的一个人，平日里总是不声不响地垂着眸，看着有些孤僻，接触后才发现性格温和又乖顺得厉害，明明长得很好看，却偏偏骨子里都像是深刻着自卑，自我厌弃到还有些自我放逐的地步，若是换成其他人拥有这样一幅出色的皮囊不说骄傲，起码也该是自信的才对。

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养成那样一幅性格，什么事都想着憋在心里，自己一个人扛，实在扛不住了就选择落荒而逃，就像现在这样，明明之前在他潜移默化的影响下性格已经开始变得坦诚些了，现在不过是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又被打回了原形，那个人对他的影响居然能深到这样的程度。

冷风刮过阳台，卷走一大片浓烈辛辣的杜松子酒味。

“你现在在哪？”

文烨前脚才坐上出租车，后脚索琅的电话就来，他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掌心里被吓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手机在他的手里响了又响，最后他还是认命地摁下了接通键，还没等他开口，索琅询问的声音便率先传了过来，文烨指尖颤了颤，险些没抓稳手里的手机，“我、我在家。”

“家？”，对面传来一声嗤笑，紧接着是索琅低沉阴暗的声线，“你和那个beta住的地方可不是你的家，文烨，你的家在我这边。”

文烨攥紧了手指并没有出声反驳，而是选择直接转移了话题，“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文烨话还没说完就被索琅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