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了四年，把自己的人格和尊严都卑微地放在索琅的脚边任由他践踏了，也从来没有获得过一丝的回报，如今再问这样的问题又能有什么意义的，索琅听了或许只会回他一句态度极为轻慢的‘可笑’，谁说不是呢？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文烨带着满身的水气走出浴室，头发还在湿漉漉地往下滴着水，alpha肏了他整整一夜，他整个下半身都在发软发麻，后穴更是撕裂肿胀到惨不忍睹的地步，他扶着墙一步一步地往床上走去，每走一步，后穴都会被摩擦得火辣生疼，玄关处传来开门的声音，文烨身体一僵，抿紧了唇坐在床上。

房间外传来的脚步声很轻，显然是被刻意控制的，开门的动作又慢又缓像是害怕打扰里面熟睡的人，文烨扭头看着门外正小心翼翼往里走进的男人，鼻子一酸，眼眶一热，险些又落下泪来。

唐凛太好了，他舍不得，这个男人教会他怎样平等地爱一个人，怎样正常地维持一段关系，而不是让自己卑微到泥里，跪舔在别人的脚下。

温暖又令人充满希望的爱意，而不是他曾经那种扭曲又压抑到令人窒息的单方面付出。

唐凛，对不起。

唐凛脸色不太好，走进房间的时候还微微地蹙着眉，看到文烨呆呆地坐在床上看他的时候，紧皱的双眉一下子就松开了，三两步便来到他的身边，眉眼间还带了些愧色和自责，“我吵醒你了，”，他抬手摸摸文烨沾了水气的脸颊，这才注意到他还湿着未干的头发，眉毛又轻轻蹙起，连忙拉开床头柜上的抽屉，拿出风筒动作熟稔地想要给他吹头发，“怎么现在洗澡？头发还湿漉漉的不吹干，这样很容易感冒的。”

暖风呼呼地从风筒里吹出来，唐凛手指穿过他的发丝，轻轻地拨弄着，动作温柔地按揉着他的头皮，文烨一言不发地坐在床上，乖乖地听着他那些充满关心与担忧的话，这些话索琅从来都没有对他说过，一次也没有，还有许许多多其他的东西都是他一直所渴望的，索琅所没能给他的，而唐凛却补足给他的。

他舍不得，他也不忍心。

暖风机的声音戛然而止，湿漉漉的头发很快便被吹干变得柔软起来，唐凛五指穿过他的发间，掌心处的温度传到他的头皮，文烨抬头看着面前神色温柔的男人，缓缓的开口，声音沙哑破碎，带着浓浓的鼻音，“唐凛，我们分手吧。”

唐凛脸上的笑容一滞，上扬的唇角被一点点地放平抿直，他静静地看了文烨两秒，然后缓缓地蹲下身与他对视，“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声音很平静，却掩盖不住里面所掩藏的沙哑与压抑。

手指一点点地抓紧身下的床单，文烨眼底泛起了红，眼泪在他的眼眶里不断打转，他强忍着没让自己落下泪来，一开口声音却无法抑制地透露出浓浓的哭腔与颤意，“我和别人上床了，一个alpha，”，文烨身体微微地发着颤，嘴里牙齿都在抖，他看着面前唐凛眼里一点点浮现起来的痛色，手指死死掐入掌心，不再给自己任何后退的机会，“就在这个家里，就在这间卧室里，在这张床上，我和别的alpha睡了，不止一次，对不起，唐凛，对不起。”

他垂下眸，眼泪一滴滴地往下落，视线定定地落在自己被泪水打湿的睡裤上，一眼也不敢在看面前的男人，

明明是他做错了事，他怎么还能有脸哭呢，可是他控制不住，心里很疼，痛的他忍不住地想要弯腰蜷缩起身体，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向外渗透着哀伤，他像是快要被海水给淹没了，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唐凛会很生气吧，他一定会很生气，这样的话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唐凛就算是再温柔听到这样不堪的话也该暴怒的，

文烨颤颤巍巍地瑟缩着，低垂着脑袋如同罪人般等待着面前男人的审判，

唐凛从来没有跟他真正地生过气，他也不知道生气的唐凛会做些什么，又是怎么样的，会骂他吗？还是会打他？无论是哪种他都会乖乖地受着，因为那是他活该，唐凛没有错，错的是他，他不配被爱，他该接受惩罚。

骨子里的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