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怎么样?。”

“我...我要留下来。”

这句话的音量太?小了,说的时候嘴都?没张开?。

以至于枭风要把耳朵凑过?去,带着?明晃晃的戾气道:“再说一遍。”

王昕抬起满是尴尬的脸,清了清嗓子:“你说有蚂蚁大军,我不要回去了,今晚在你的吊床上对?付一宿。

枭风挑眉:“那我呢。”

“你...”王昕瞄一眼堆在那里的轻木,“再搭一个,你砍了那么多木头?,不就是为了升级床铺。”

他误会了那些轻木的用途。

枭风没有解释,看样?子也赶不走。

海滩确实不宜长期露营,心再硬的人也不忍心将求助者拒之门?外,何况枭船长的心很软。

枭风想到一个办法,直接说出来:“留下可以,夜里我们?换班照看火种?和信号塔,大约每三个小时轮换一次。”

王昕答应了:“没问题,可我怎么知道是三小时。”

枭风找到几?块浮木,摆到火堆旁边,“一块木头?能烧很久,按照这个时间来换班。”

“OK,那现在..”王昕瞅一眼‘豪华’的吊床。

“你先休息,我还有事做。”枭风的手一直没闲着?,聊天的间隙,他已经把竹节一端削出旋转现象,再做个严丝合缝的杯盖就大功告成。

他会拥有一个不错的竹节水杯,走到哪里带到哪里。

王昕只能羡慕地看着?,心里不停念叨:我会画画,他不会。

“到时间了叫我,”王昕打个哈欠,迫不及待地奔向吊床,“我还是能起来的,不用太?..”

枭风截断话音:“放心,我肯定叫醒你。”

王昕条件反射地扮个鬼脸,果然?不能把人想的太?善良,死对?头?永远都?是死对?头?!

“船长..”

半响后,王昕进入半睡半醒的状态,但?话痨的本质不改,赶在做梦前争取一下:“你能不能把我当王琦,对?我好一点。”

枭风说:“做不到,王琦根本不会这样?,她从小就要脸。”

王昕用棕榈叶盖住头?:“再BB一句我就是狗。”

...

按照约定,两人三小时一倒班,第二轮的时候天空就露出些许微亮。

黑夜已经消逝,晨曦揭开?了帘幕。

枭风知道时间还早,他让王昕继续睡,他则是前往森林深处寻找水源和食物?。

猎人是不会让自己陷入被动的,只有主动出击才能掌握命运。

王昕不是猎人,所以很难懂得这个道理,他一觉睡到天大亮,炙热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枝洒在他的身上,他睡眼惺忪地坐起来,视线在周围转一圈。

麻醉叶子变得干巴巴,已经从他身上脱落,他还是觉得痒,但?这种?程度可以忍耐。

这一觉睡得不连贯,却是他沦落荒岛后睡得最香、最舒服的一晚。

“牛!”王昕用一个字评价枭风的吊床。

大概一刻钟左右的时间,两人在营地重遇。

枭风算得上满载而归,左手提着?夜里设伏的猎物?,右手拎着?一串野蘑菇,腰上别着?竹筒水杯,里面盛满淡水,而他身后背着?自制弓箭。

他在地上刨个坑,往里铺了几?片棕榈叶,然?后烧岩石煮沸水。

没多久,坑里的水开?始咕咚咕咚冒泡。

野蘑落入水里,鲜香的气息开?始飘散。

王昕洗完澡从海湾回来,手里拎着?两个棕色大螃蟹,自以为掌握了早餐权利,路上还琢磨怎么跟枭风谈条件,当他回到营地,刹那间被一股香味儿冲昏头?。

妈妈!棕色大螃蟹又不香了。

螃蟹从手中脱落,掉在地上还张牙舞爪。

“你在煮什么。”王昕使劲嗅着?空气里的味道,猜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枭风短促地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