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连乐。”
他答的很快,谢寒一摸摸下巴唔了声道:“没听过。”
“嗯,我的提示呢?”
谢寒一脸上的笑容越发加深,他有些恶劣道:“魔尊。”
这个词让萧连乐脑中猛地钝痛,像生锈的齿轮被强拉着转动,每一下都在崩坏的极限。
头疼的厉害,连眼前事物都起了重影,他双眼无神盯着右手轻声道:“指环……没了。”
“魔尊也没了……”
他从床上翻下,手背上的针头被直接扯掉,萧连乐察觉不到痛,他直直的朝谢寒一走去。
“你刚说,魔尊?太好了,你知道。”他凑得很近蹲下对谢寒一温和的笑道:“告诉我吧。”
谢寒一的心在猛跳,敏锐的危机感让他察觉到隐秘的杀意,眼前人笑得明明温和有种强烈的诡异感。
有点糟,谢寒一想。他眼神扫过墙角,确定阵法在运转后,定了定神道:“坐下来聊会?”
房内突然咔嚓几声,谢寒一眉头一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着萧连乐说:
“好啊。”
……
如果刚才只是有点糟,那现在就是要完蛋了。谢寒一清晰的感觉到,刚才那一瞬他埋在四角的阵盘全碎了。
他咽了下口水尽量稳住声音道:“魔尊和你有什么旧仇吗?”
“我不记得了。”萧连乐皱眉道:“我刚才没说吗?”
谢寒一心里在咆哮但面上还是维持微笑道:“那应该不重要,聊点别的?”
“很重要。”萧连乐歪了下头看着门道:“有人来了。”
他话音刚落就有人推门而入,清软的女声有些抱怨道:“谢老板,你又吓唬人呢?”
她刚踏入房间,人影还没看清就听谢寒一急吼道:“容悦!别进来!”
门在身后重重合上,容悦发愣的盯着沙发上的萧连乐道:
“小师叔?”
……
刑堂多年的折磨让容悦精神恍惚,她的记忆时常模糊错乱,而记住的东西总是无关紧要。
她还记得,自己刚做完上交外放宗门的任务,就给私教甚好的同辈弟子逮着。
她拉着容悦连眼里都有笑:“你回来啦,十多年没见过,想死我了。”
“哎,你知不知道自己多了个小师叔。”她贴的很近,白玉花的甜香直绕着容悦。
容悦摇摇头,迟疑了下又道:“师尊好像提过?”
“你好迷糊啊。”她笑着又贴近了点道:“我前两日看见了,真是小师叔,才练气呢。”
“走走走,我带你偷偷去看。”
容悦没问为什么要偷偷看,她只安静的被牵着到了一处院落,她扫了一眼叹息道:“你又拉着我爬墙。”
“我玩不够嘛。”她催促道:“快快快,他们要下课了。”
容悦放弃挣扎,两人一起爬上墙头往下看,正巧就对上了走神的萧连乐。
小师叔确实年轻,荣曜秋菊,华茂春松,见着她们坐在墙头也只偷偷地笑。
记忆慢慢模糊,容悦也忘了之后的事。她只看见眼前人,容貌未变却不复当年荣光。
他像垂死的困兽,死意中带着最后狠劲。
萧连乐有刹那的恍惚,他记得自己多年未被如此称呼,但明明成婴时刚听了不少声。他收敛了些,习惯性的向容悦轻声道:“师侄好。”苌煺铑A咦缒更群九二‵4衣?五七陆五4
但很快,他就重新笑着看向谢寒一问道:“魔尊?”
“是我。”谢寒一淡然道。
“你不是。”萧连乐很肯定这点,他扭头看向容悦确认道:“他不是,对吧?”
“什么?”话题转的太快,容悦听不懂也跟不上,她求助的望着谢寒一,却发现他神色古怪的低着头。
她想开口却被谢寒一突然打断:“容悦,出去倒茶,渴了。”
这赶人的意图太过明显,容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