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个人知道不是，楚君……谢寒一从秘境出来就立即见了他。

只是恐怕连楚君也不知道这枚丹药。

死地后生似乎对应了谢寒一的命运，那通天化神呢，它除了碎婴还有别的用处？

纸页晃动了一下，萧连乐神经正紧绷着，这种轻微的动静也足以让他受惊。

他快速的将目光重锁在日记上，左手扣紧了床板，而纸张的背面在他看过来的瞬间浮出字迹。

“祂现在看不了东西，也不能直接伤人。”

“别怕。”

“我想，谢寒一知道的比我们多很多，你醒来前我刚看到这。”

“继续看吧，总能知道点东西。”

萧连乐平负了心情，用灵气聚集了一个“好”。

「师尊发现我炼虚了……」

「他目有惊异，我支支吾吾。」

「半晌他狂笑的拍着我的肩膀，问我是不是捡到了秘境传承之类的。」

「我草，我当时肩膀骨给他拍断了。」

「但我看他这表情，我就顺着点点头，反正没人知道我带了枚丹药出来。」

「他笑够了收了手，我趁机吃了把丹药长骨头。」

「……然后我被关了禁闭」

「他让我好好稳固修为，也别出去乱炫耀，免得引来杀身之祸，关着挺好。」

事情解决的太简单，顾晏辞见他没什么想说的，直接翻了页。

「永远关禁闭，永远被楚君探望，呜呜呜只有他常来陪我聊天。」

「楚君虽然有点奇怪我怎么突然炼虚，但也没多问。」

「他只是看我笑着说，你走的真快啊，已经追不上你了，也帮不上你了。」

「我说没事，总会停在大乘等你的。」

「他让我少说浑话，四海八荒我是最有希望飞升的新人。」

「飞升……就能回家了吧，还有人在另一边等我吗？」

「我会不会已经被忘了……我害怕啊，我怕被忘了。」

「可我又怕他们不忘，苦苦等着我回家。」

身侧的师尊突然轻轻的笑了一声，顾晏辞一言不发，只是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顾晏辞知道他看过向下绽开的烟花，早已没人等他回家。

「之前给楚君的阵法碎了，楚君人也不见了。」

「他肯定出事了。」

「我要出去找他，这破阵法要关我禁闭到什么时候。」

谢寒一的半生要结束了，日记也薄的还剩下几页，萧连乐似乎隐约明白了楚君为什么要告密。

未知的事情太多太多，但或许今夜都能得知。灵气包裹着纸张，翻出下一页。

「多年之后，我居然还能从天凌宗找到这本日记。」

「魔修压境，他们觉得我要报复，居然直接放弃了宗门，可笑。」

「我只是想找楚君问清楚而已……」

「所有人都说是楚君因为嫉恨，从背叛出卖了我。」

「只有我知，楚君绝不会嫉恨，绝不会。」

没什么话能说，也没什么话想说，萧连乐继续翻着页。

「我找到楚君了。」

「……哈，真的是他。」

「天云水镜有我不知道的作用，心血和神魂入镜，便能看见人心中最恐惧之事。」

「要求古怪又苛刻，但因为我给的阵法完美符合，楚君说，他当年只是想帮我解决恐惧之物。」

「但他看见了后，却由衷的愤怒。」

「他没有质问，而是很平静的说，你从未想过拯救或者改变这个世界，你只想回家。」

「是……」

「他笑着问我，那为什么让你来这个世界呢，只是为了让你折腾一场再回去吗？」

「你来到这里，要么是能破局的人，要么就是能破局的物。」

「他的眼神很冷，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