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了?都给我坐好。”
拖拖拉拉地各归各位,站着的回座,坐着的转脸。肖现从二三组倒数第一排后面的空地穿行而过,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眉宇间覆盖一层阴霾,所到之处视线紧随。
杨直刚对肖现和韩修旭方才的对峙存有疑心,正式上课前单独警告:“韩修旭,又给班长找事了吧?这么大人了有点分寸,也不看看都什么时候了,还成天扎刺儿呢。”
叶星树瞟着眼珠在看肖现,听见老杨数落韩修旭,嘴巴比脑子反应快,情绪全都体现在他这条没点眼力见的舌头上:“就是。”
音量不高不低,突然被一票人扭脸关注,连老杨都站在讲台上看过来他才后知后觉。
他看着杨直刚,杨直刚也看着他:“上午才刚找你俩谈过话,你怎么又挑事儿?”
“我没有。”叶星树正烦着,肖现和韩修旭之间有秘密,他想不通,越想不通越恼火,“我这么上道,不像某人,尽给班长找事。”
杨直刚见他一脸不自知的寻衅滋事,太阳穴直发胀。
校服外套前襟那片被肖现弄得皱巴巴的,韩修旭扬手抚平。
拉锁锁头断了,残缺的部分不见踪迹。
韩修旭无语地舔舔唇,望了眼肇事者的方向。叶星树话音落下,他眼角一歪,也斜了一眼过去。
“傻叉。”嗓子里哼出一声。
同桌塌着肩,躲在前排背后悄声问:“你跟肖现咋回事?”
韩修旭身体一侧,后背露给他:“看看有没粉笔灰。”
至于问题,懒得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