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呲了呲可爱的小虎牙,“我开心呀。”

程濯不知道这人有什么好开心的,他感觉到苏然的面容有些模糊,脸色难看的闭上眼睛。

也许他们没说错,他确实没几年活头了。

苏然见程濯闭上眼睛,还以为对方是不想说话,然而当他仔细去看程濯的脸,就发现不对劲了。

对方的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唇更加白了,剑眉紧蹙着,仿佛痛苦到了极致。

明明刚刚对方只是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对于苏然这种健康的人来说,可能就是热了一下而已,甚至他都没感觉到太热,但是对他来说无足轻重的小事,却可以让程濯这么难受。

苏然终于切身体会到了程濯的脆弱,一个强大的灵魂,被困在这样一个脆弱的身躯里。

苏然叹了口气,忽然觉得程濯也挺可怜的。

程濯并没有睡着,即便他闭上眼睛,眩晕得痛苦依旧没有减轻半分,他压根无法通过入睡逃避这一刻的痛苦。

所以,他很清晰的听到苏然在叹气。

程濯内心深处的恶劣因子仿佛被这一声叹息给激发了出来,他意识到,对方刚刚的开心果然是装的。

这并不让他觉得意外,只是有些索然无味,苏然果然和那些虚伪的灵魂,没有什么区别。

既然不愿,为什么要装?他可没有强迫别人的爱好。

程濯面上带了嘲意,他刚想说什么,一双手解开了他的纽扣,他猛地睁开眼睛,抓住苏然的手,那双略带嘲意的脸换成了难以置信,如果不是程濯的脸足够苍白,他可能已经被气的红温了,“你要做什么?”

苏然只是尴尬了一下,就坦荡了,“我给你脱衣服啊。”

程濯更加难以置信了,那目光仿佛在看什么登徒子。

苏然理所当然,“你都热的冒汗了,还穿这么厚的西装,我帮你脱下来。”

说着,他把衣服往下一拉,程濯的西装外套就滑到了肩膀的位置。

苏然突然想到“老肩巨猾”四个字,差点笑出猪叫,不过他忍不住了。

前方的陈廷简直都要惊了,但他不敢看,只能和司机假装聋了。

见程濯不动弹,苏然扯了扯对方的衣服,没有扯动,他憋着笑,“你稍微动一动啊。”

程濯觉得现在他应该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青年臭骂一顿,并且给自己穿好衣服,可被那双眼睛看着,他鬼使神差的动了动,方便苏然给他把外套脱下来。

程濯,“……”

苏然把西装外套放到一边,又给程濯解开衬衫上方得两颗纽扣,掏出纸巾擦了擦对方额头上的汗,漂亮的眼睛仿佛蕴藏着如同看人民币一样的爱,“好点没有?”

程濯心道青年太过天真了,他的身体他难道不……

他内心的想法一顿,因为他发现,面前的苏然变得清晰了,甚至头晕恶心都缓解了不少。

程濯没有说话,他有些怀疑人生。

虽然没有听到程濯的回答,但是苏然看对方脸色没那么白了,便知道应该不难受了。

没想到老板性格还挺傲娇的,嗨,不愿意说就不愿意说吧,他是一个包容的员工。

理解老板的难言之隐,为老板分忧!

程濯见苏然又认真的帮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那双漂亮的双眼没有一丝的不耐烦,反而充满了心疼。

青年生了一双很漂亮的眼睛。程濯仿佛被烫到一般,收回了视线。

因为这个小插曲,他们一路安静的到了民政局,再出来的时候,苏然手里多了一个红本本。

程濯见他仔仔细细的把红本本装好,还珍惜的摸了摸,那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明显不是装出来的,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

程濯试探着,提出一个过分的要求,“既然结婚了,就别住宿舍了。”

苏然觉得有道理,他其实也是这么认为的,如果他还继续住宿舍,不怎么管程濯的话,他那五十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