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濯勾唇，把他拉过来，在他耳边道，“那我今晚戴着它……好吗？”

那两个字说的特别轻，但是苏然依旧听的清清楚楚，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程濯手指摩挲着他的脸颊，轻声问，“怎么了？”

苏然神神叨叨的看着他，小表情严肃极了，“我之前那个单纯的阿濯呢，快给我还回来！我之前就轻轻亲你一下，他都特别震惊呢，现在竟然这样那样！”

程濯依然笑着，问道，“所以，你想试试吗？”

苏然轻咳一声，尴尬道，“要！”

程濯捏了一下他的耳朵，总结道，“你也没有单纯到哪里去？”

“我本来就不单纯。”苏然得意的扬了扬下巴，竟然还有点小骄傲。

程濯又捏了一下他的脸，一本正经的说，“脸皮确实挺厚的。”

苏然立刻怒气冲冲的瞪他，瞪到一半，又傻乎乎的笑了，苦恼道，“唉呀，你好帅啊，我都没办法瞪你。”

程濯捏住他的嘴巴，把他捏成小鸭子，“我之前很难看吗？”

苏然把他手拉开，摇摇头，“唉呀，那不是因为之前看习惯了嘛，骤然换个风格，受不鸟受不鸟。”

程濯轻笑，“小色鬼。”

苏然哼哼道，“你不色？不知道谁昨天被我亲了一下，就激动的向我敬礼了。”

程濯，“……”

他道，“你让我把这点工作处理完。”

苏然很善解人意道，“你处理吧，得快点，马上就要吃饭了。”

程濯“嗯”了一声，看了苏然一眼，犹豫了一下，默默打开购物车，把里面的东西全部下单。

对此，苏然一无所知，还在欣赏程濯的帅脸，美滋滋地。

哼哼，这个大帅哥可是他的！想到这里，苏然就更美了，有点想发朋友圈，不过太帅了，他又不想给人看。整个人都纠结的不行。

片刻后，程濯江手上的东西处理完，便带着苏然一起下了楼。

苏然看着他，摸了摸下巴，“感觉你最近身体好了很多。”

尤其是脸，看起来没有那么苍白了，虽然依旧白，但是那种健康的白。

程濯不怎么晒太阳，自然白啦。

程濯笑了一下，“最近调养的不错。”

苏然也开心的点点头，“那就好，原本还挺好调养的，那你之前为什么都不配合治疗呀？”

程濯笑容顿了一下，“之前，没有必要。”

那个时候，程濯表面上依旧是那样冷淡，可内核是悲伤的，这个世界他只剩下爷爷一个亲人，可爷爷也是程天放的亲人，这让程濯无比别扭，所以即便爷爷是关心他的，但他依旧没办法坦然的和对方相处。

他永远都无法忘记，他的母亲，是被程天放如何凌虐，那段时间，他一闭眼睛，耳边全部都是母亲痛苦的尖叫声。

程濯没办法救她，因为他自己也被变相的软禁了起来。

程天放不爱他母亲，自然一视同仁的不爱他这个儿子，但至少没有对这个儿子动手，也许对方更多的是担心程濯去上学被发现，所以最多只是对程濯使用冷暴力。

可他这样的举动，反而会加剧程濯的痛苦，母亲那样饱受折磨，而他却苟活着，幸免于难。

程濯每天都在计划着如何把这一切告诉外界，他每天除了上学就是回家，永远的两点一线。

程天放断绝了他和所有人的往来，程濯接触不到任何人，而在学校里，他也没有办法溜出去。

但年仅五岁的程濯硬生生根据老师巡逻查看的规律，在午睡的时候，偷偷溜进保安室，偷出了钥匙，然后离开了学校。

他找到了程老爷子，把一切告诉了对方。

好在程老爷子并没有让他失望，对方将母亲接了出来，可程天放毕竟是程老爷子的儿子，程老爷子就算打骂，也不忍心将对方送进监狱。

幼年的程濯甚至有点恨程老爷子了，哭的他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