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尤恩冉是什么关系你?知道?吗?”和和气气问话的是杨直刚。
“知道?,”贾田博握着拳,脖颈低垂,“肖现和尤恩冉是,亲戚。”
他心中一片凉意。
她什么都猜到了,她在背后孑然一身,不与他们任何一个牵扯暧昧。她笃定?他不会承认,也笃定?他会帮她澄清和肖现之间也无纠缠。
贾田博曾想,肖现的介入刚好是一个契机,他帮他提供了一个和尤恩冉分手的完美借口:十天期限一到,他是输给?的肖现,他与尤恩冉分手在情理之中,换成谁都铁定?会输,况且他还坚守住那?么多天。
可是现在,他再也体会不出这种自欺欺人的心情,尤恩冉看透了他,她将他可能会有的心思忖度得一清二楚。
“老师郑重地和你?道?个歉。”
贾田博走着神,忽然听到史有政语气压平。
他胸口一震,抬头。
“是我脾气急了,事情都没弄清楚就责骂你?,我的错,我必须得向你?道?歉。”
算上幼儿?园,贾田博十几年的读书生涯里,没有任何一位老师会主动坦诚错误与他致歉。他被欺凌被羞辱被嘲讽,没有同龄人帮助他,也没有成年人关注他。他一直都唯唯诺诺地活着。唯一的一抹浅浅的温暖来自于一个女孩,可是这个女孩可望不可即,他方法蠢笨与她越走越远。
泪水夺眶而出,他拼命擦拼命擦就是止不住。
史有政一脸懵,从教?二十多年也不是没把学生骂哭过,理屈却是头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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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高照,又是一个好天。
阳光喷薄而出,洒落在人工草坪和塑胶跑道?,每个班的队伍都排得老长。
原地解散后,尤恩冉于人群中寻找叶星树的身影。
肖现笔直向她走来,她转头无视,与魏星打声招呼,直奔正与人打闹的叶星树,扬手拍在他后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