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恩冉几不可闻地吁口气。
……
水泥地面分散着又倒下两个,肖现左手横摆,接挡住头部的攻击,随即右手成掌,平砍在对方颈侧,顺势捞住后颈向前一拉,膝盖屈起,重重顶在其小腹。
最后一个闷哼一声,含胸弓背地蜷缩跪地,画面定格,拉出的海拔差距,令肖现挺拔无恙的身影在夜色与灯光的融汇下,像一幅暗黑浓郁的电影海报。
尤恩冉视线紧紧追随画面之外的子弹头。
他捡起院子里随意丢弃的一根高粱秆做的扫帚,试图背后偷袭。
肖现留意到地面靠近的影子,眼波微动。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肖现不是蝉,可尤恩冉却是黄雀。
她展开手中脏兮兮的校服,沿墙根猫一样地无声欺近,感觉距离差不多了,纵身一跳,拿这件被他们逼得热汗淋漓后体味浓重十倍的校服外套,兜头罩住那颗抹了发蜡的子弹头。
气味直冲而下,他避之不及,手上的扫帚啪嗒落地,气急败坏地腾出手想要钻出头。
尤恩冉在他身后快速将衣服拧紧,与他拉开距离,转身,像扛麻袋似的把外套剩余的部分背在肩膀。
子弹头只有一只手还能使力,仰着脖子挣扎,被迫倒退着,被她拉着在院子里遛。
他破口大骂,边骂边干呕,战斗力直线下降,毫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