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维舟瞪着红通通的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下一秒把手上的拎着的包用力砸到了男人的脸上。 男人没想到曲维舟还会反击, 被砸得头一歪。他的眼神滞了下来,摸了摸被砸的地方,像是耗光了耐心: “没了陈处安你他妈算什么东西?”

曲维舟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声音染上了一丝哭腔:“你们要干什么?” 男人又把烟叼回了嘴里,低下头嗤笑一声,随后一个巴掌狠狠扇到了曲维舟的脸上。

曲维舟被打懵了,脸偏了过去,瞬间泛起了生理性的眼泪,一个明显的手掌印顿时显在了那张白皙的脸上。

男人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朝外面喊了一声,他的几个同伙立马进了厕所。男人揪住曲维舟的头发把他按在地上,表情阴暗,吩咐道:“你们都进来,把门关上。”

徐如林和晋时雨此时正窝在家里看电视,电话骤然响起,晋时雨接通,刚说了句喂,白玉衡焦急的声声通过电话传了过来:“你们快回队里,小曲出事了!”

晋时雨顿时心里一惊,忙问:“怎么了?”那边却已经挂了电话。徐如林也听到了手机里传来的动静,两人迅速穿好衣服便出了门,一路狂飙往队里赶去。

两人一路跑进楼里,气还没有喘匀,胸膛一起一伏,额头上的汗一滴滴顺着脸颊滑下,显得有些狼狈。

白玉衡听见动静急忙走到了门口,“人呢?”徐如林急匆匆地问道。白玉衡抹了把眼睛又叹了口气:“小曲在楼上宿舍里呢,躺床上缩在被子里不肯出来,刚刚医生过来看了看,情况有些……你们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两人没听完,直接冲到宿舍门口敲门:“小曲,开门,我是徐如林!”他的声音根本不像平常的淡漠沉稳,透着明显的恐惧与担忧。

他也在害怕。

白玉衡并没有明确说曲维舟怎么了,可是从只言片语中他们已经大致猜到了。

曲维舟没有回话,徐如林急忙转动门把手打开了门,茶几正对着门,晋时雨一眼先看到了茶几上放着的包,是曲维舟经常背的那个,原本干净的淡蓝色此时布满了脏污和脚印。

晋时雨用力闭了下眼睛,把手握成了拳,接着一步步靠近床边。床的中央鼓起一个大包,曲维舟完全蒙在被子里,像是在哭,带动着被子一抖一抖的。徐如林轻声道:“师哥,是我。”

听到徐如林的声音,曲维舟抖得更厉害了,他并没有从被子里出来,反而使劲往里钻,把被子蒙得更紧了。

这个动作就像一只手活生生攥住了徐如林的心脏,他难忍心口的剧痛,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去拉曲维舟的被子,轻轻重复道:“是我。”

离近后徐如林清晰地听到了闷在被子里的抽泣声,一声一声像刀割般凌迟着他。晋时雨也急得不行,终是克制不住,挽起袖子,伸出两只手去被子里捞曲维舟。

曲维舟开始还反抗不从被子里出来,晋时雨怕强扯被子会伤到,安抚道:“出来好吗。”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曲维舟慢慢地不动了。感觉到他不再反抗之后,晋时雨轻手掀开被子,看到曲维舟的样子后瞬间呆住了。

曲维舟在被子里抱着腿缩成小小一团,咬着唇瑟瑟发抖,沉默地哭泣,整个人像是破碎的布娃娃一样失去了生机。哭红的眼睛暗淡无光,像一颗灰扑扑的陨星,脸颊上印着清楚可见的巴掌印,脖颈环着一圈青紫的手印,衣服下遮盖着的身体更是布满伤痕。

徐如林狠狠咬住了牙,对着他带着巴掌印的脸颤颤巍巍伸出了手,可手指马上要接触到曲维舟的脸时,却又突然握成了拳狠戾地砸向了床边的墙。

曲维舟被他的动作吓得一个颤栗,眼泪扑簌簌往下掉,急急忙忙要往被子里缩。晋时雨迅速拉住了曲维舟的胳膊阻止住了他,眼神掺杂着溢出的心疼和怒意,声音颤抖地问:“是谁干的?”

曲维舟捂住嘴隐忍地哭泣着,沉默压抑的哭声简直要把两人淹没。

曲维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努力睁开哭肿的眼睛看了看面前的两个男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