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然毫无温度地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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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禾安回到自己的院里,将四方镜和牛油纸包着的翠玉豆糕放在立柜上,弯腰摸索着点了灯,又给自己烧了壶水准备泡茶喝。

这间屋的布置很是精巧,卧房被屏风隔开,里面布置成一间小小的书室,书桌上,笔墨纸砚齐全。

等水烧开,她捧着茶盏站在窗前,看窗下几条挂着橘色灯盏的交叉小路,看了会,觉得有些累,搬了把椅子过来,曲腿坐着。

没多久,掌心就被烫红了。

温禾安将茶盏放在窗下架着的小木几上,食指摩挲着大片绯红的肌肤,定定看了半晌,而后皱眉。

现在的身体太弱了。

在真正的风雨面前,聪明的伎俩毫无作用,只是自取其辱。

温禾安忍不住摸了下脸颊,总觉得好像会随时摸到一些什么,可能总是悬心,所以一想起来就要确认后才能勉强安心。

江召和温流光不是省油的灯,他们背后的天都和王庭更不是。

个人与世家对抗,无疑是螳臂当车,更何况她修为还被封着,身上伤都没好全,有心无力。

温禾安又在风口站了一会,直到迷了眼,抬手揉了揉,才终于下了某个决定。

她展袖坐到书桌前,铺纸,研墨,落笔,最后折进信封中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