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个男人。他要回到过去,回到从前,回到……回到二妈妈还在乎他、还爱他的从前。他不在乎了,不在乎二妈妈是不是在利用他、是不是在逢场作戏,比起如今比冰还冷、还让他疼的目光,他宁愿二妈妈逢场作戏,宁愿……宁愿让他骗。

为了来鸾台路,他灌了太多酒,酒意翻涌,麻痹了他的痛苦,也麻痹了他的神智。李北寒来不及反驳二妈妈的话,就把脸埋在他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这是这么多天以来,他睡的最安稳的一觉,甚至还做了一场美梦,梦中,二妈妈身上戴了个绣着龙凤呈祥的大红肚兜儿,正掀起盖头朝他露出他太久、太久没见过的笑。

真美啊,他想,二妈妈,你真美。

李北寒无论如何都想把这话告诉二妈妈,可张开嘴又发不出声音,他感到奇怪,又不肯罢休,竭力要把话说出口……他从梦中惊醒。

李北寒大口大口地喘息,过了几秒,清醒过来,原来那是一场梦,他在……他在鸾台路二妈妈的公馆中,昨晚,他喝了不少酒,没回帅府,而是来了二妈妈这。他摇摇头,隐约想起自己都和二妈妈说些什么没有骨气的话,真是丢人,二妈妈都没认错,他为什么要低头?简直荒唐!……不过,二妈妈听了,一定很感动,一定原谅他了吧?……说什么原谅,他难道做什么天怒人怨的混账事了么?明明是二妈妈有错在先,他不过反应大了点。

李北寒翻身下床,扬声道:“二妈妈?你在哪?”

他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心里还在琢磨怎么才能看起来没那么丢人,也罢,男子汉大丈夫么,过去的就让他过去,说出口的话也覆水难收,他先低头又怎么了,只要能和二妈妈重修旧好,那也不算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