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他洗澡,张玉衡里边儿穿着肚兜儿绸裤,外头只披了件薄薄的纱衣,有热水熏着,也不冷,只是动作之间,身上难免溅到水,这会儿衣裳果然湿漉漉的,纱衣都贴到了身上,玉白肌肤展露无遗。

他把手抽回来,似笑非笑道:“北寒,你都这样儿了,还东想西想呢?”

李北寒半开玩笑半威胁地道:“您忘了自己怎么答应我的了?言出必践,这是您教我的道理,不是么?”

张玉衡把手抚上他的左臂绷带,笑叹道:“我哪儿敢忘,二妈妈既然允了你,怎么会出尔反尔?只是,你这会儿负了伤,不好好休养,反要弄这些有的没的,要是伤势变得更重,那怎么办才好?”

李北寒这会儿真有点儿傻了眼,他原先以为一出“英雄救美”能让二妈妈对他百依百顺,可没想到,二妈妈居然会反将他一军,拿他的伤来堵他的嘴?不愧能以女子之身在生意场上呼风唤雨,二妈妈真正有本事,驳的他无话可说。

张玉衡弯着眉毛,说:“来,站起来,二妈妈给你擦擦屁股,你坐里边儿二妈妈哪儿擦的着?北寒,既要洗澡,就要洗得干干净净,浑身上下都得洗到,你说是不是?”

李北寒隔着水汽,看见他脸上得逞似的得意,在心中冷笑,看来二妈妈真把他当只会吃哑巴亏的废物点心了,敢这么堂而皇之地给他挂落。

可二妈妈忘了,他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不是打落牙和血吞的窝囊废,二妈妈或许听过一句话,“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可抛之脑后,忘得一干二净了。

水花四溅,他抓着二妈妈的手臂,把他掼入盛满热水的浴桶中。

第十六章 二mama要给你生孩子

第十六章

张玉衡正给北寒擦拭胸口,冷不防被一把抓住手腕,还没反应过来,一下儿栽进浴桶里边儿,连着身上薄薄的衣裳,教热水浸了个透,连长及腰间的三千烦恼丝都变得湿漉漉的,沾在背上。

他眨眨眼,一时不明白自己怎么一下儿从外边儿进了水里边儿,等明白过来,有些恼怒,气李北寒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把他掼了进来,让他浑身都湿透了。

“二妈妈,”李北寒撩开二妈妈鬓角的头发,没绑绷带的手去解他的纱衫,对着他水红绣合欢花的肚兜儿垂涎三尺,“我也帮您洗。”

张玉衡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你手受了伤,不是不能碰水?”

人在热水中,身体被浮力往上托,让人觉得身体格外轻盈,和蒸腾一室的水汽,好似在云雾之中,飘飘欲仙,经过白天潜藏在石头后的刺客一事,在心中翻涌着的繁杂情绪终于渐渐平静下来,不再觉得恐惧。

二人你来我往,说了几句顽笑话,张玉衡也没推拒,坐在北寒腿上,任他的右手在自己身上游移,探进肚兜儿下边儿揉他的奶子,还想去扒他的贴在身上的绸裤,去弄他下边儿。

张玉衡靠在他怀里,轻喘着,问:“今儿的事儿,你心里,真不知道是谁?”

李北寒不动声色道:“二妈妈,您当我是侦探,看一眼刺客就知道他的指使者?现在着实没什么线索,你也知道,想要我命的人多了去了。说不定是日本人,不想让我活命,或者是土匪,来和我报仇,谁让我和我老子都剿过匪呢。”

张玉衡淡淡道:“你怎么不说,或许是奉天城里的人。”

这话一出,满室荡漾的水汽瞬间冷了下来,仿佛坠入冰窖,一股犹如实质的阴冷气息弥漫开来,李北寒原先揉着二妈妈奶子的手往上,这掐住他的脖颈,没用多少力气,可威胁意味很浓。

张玉衡受冻似的,打了个寒噤。

李北寒的手滑下来,漫不经心地在二妈妈身上抚摸,好似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他没将手掐着二妈妈的脖子,二妈妈也没察觉这无言的警告,“二妈妈,您开什么玩笑,难道,想杀我的人是您么?……再说,刺客也不见得是冲着我来的,或许是有人不想看您开白水矿呢?又许是您在生意场上得罪了什么人,可自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