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还在长个儿,多吃点。”
刚回屯子时,丁小琴才齐他腰。等那次树下救美,她已经与他的胸齐平了。
如今她比他矮一个头,正好到他脖子那儿,在屯子里的同龄人中也算是拔得头筹。
“真是看着丫头一点点长大。”秦伟忠不无感慨,“丁老爹伺候得好,丫头长得好。叔不想丫头跟着叔反而受苦。”
“没事,叔有白浆,那玩意儿就很滋补。”
这没娘带大的女子真是啥话都敢往外头倒,秦伟忠不免抬手轻轻拍了拍她脑门。
他一个大老爷们尚且面子薄顶不住,丁小琴个小女子却满嘴跑火车。
“有啥?”她不以为然,“丫头和叔的闺房话当然想说啥就说啥。”
她惯来百无禁忌。秦伟忠心叹得好好适应。
吃饱了饭两人没有如约上炕“打炮”,而是急着下山。
先头丁小琴站在山坡上遥望她家黑黢黢的院子时,没看到她爹的棺材停放在院中央。
咋回事?
“和严队长说好的。”丁小琴就知道严队长要整出啥狗屁幺蛾子来,“开始说停院里他就不同意!”
“丫头不急。”秦伟忠踩着单车驮着她匆匆往队里奔,“咱们去场院问问。”
一到场院,两人傻眼了。妇女主任说严队长压根还没回来。
“咋会?”丁小琴急了,“咱们走的水路,他们走的陆路,怎么算都是他们先到。”
“就是啊。”
“不会出啥事了吧?”
第24章 第24章 登记注册
丁小琴第一次这么担心严队长。不是因为她爹也在车上,而是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她真把他当半个爹看待。
虽然丁小琴嘴上对严队长从来不客气,不准他自称她爹,但打内心里她知道,没有严队长这些年她和爹的日子不会这么顺畅。
她由衷的不希望他出啥事。
“不会的。”秦伟忠安慰道,“不会出啥事的。”
“但这么长时间了,他能去哪儿?”
昨日他们是在傍晚时分分手。而开车从镇子回屯子,也就三四个小时的路程。
“现在已经过去快二十个小时了!”丁小琴不敢想,“夜里咋过的?”
“不是还有司机一路吗?两大男人没事的。”
“希望……”
说完,丁小琴一头扎进秦伟忠胸口求抱。
秦伟忠见妇女主任在场,不好意思腻歪得太露骨,只好拿出手帕来替丁小琴擦掉泪珠。
可妇女主任还是看出了端倪,问道:“你俩……这是啥情况?喂,分开分开,注意点影响,这儿可是场院,人来人往的。”
丁小琴和秦伟忠被迫分站办公桌两头,隔得老远。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丁小琴话不客气,直问:“严队长没回,卢主任就不担心吗?”
“轮不到我担心吧?”妇女主任端起搪瓷杯子喝了口水,不紧不慢地说:“我是他谁呀?”
“同事啊。”
“你都说是同事了。现在他不在,我一个人帮他看着场院忙一上午了。我才刚歇口气,你俩来了。”
丁小琴无话可说。
“我是做妇女工作的,你俩要是好上了就在我这儿登记一下。”
“登记?”
“登记感情状况。屯子上,屯子下,这队上的婚丧嫁娶我得知道。”
丁小琴当真觉得今儿个撞枪口上了。严队长和死老爹没找到,却被要求和秦伟忠“登记注册”。
羞死人的是,她那一栏全是满的。
“和知青周楠生私奔”几个字赫然在册,还有“和张三癞子定亲”也白纸黑字写得清清白白。
丁小琴只能划掉,不想秦伟忠看到。问题是,在那两段历史之后,该怎么填和秦伟忠的情况?
“我来吧。”妇女主任拿起本子“采访”,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