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脸色与出门之前无异,我自也装作没曾听到那些言语。这般各怀心事,入夜前,我就听见有人敲门。我起身去应门, 来的这个和白天送膳的人不同,他还鬼祟地左右看了看,才把吃的端给我。我察觉到手里塞了个东西,低头一看,是个被捏得皱巴巴的纸鹤。我探头一看,那送饭的弟子早溜了个没影。
我将这纸鹤放在案子上,回头没注意时,风吹进来,它就一飞。我“哎”地叫了声,追出一步,眼睁睁地看着它飘到了外边,沾了露水,没一会儿就沉入泥里。
我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就和之前那样,用过饭后打坐修炼。此日,我心绪极是不宁,耳边一直回响着那句预言魅邪将出,天下大乱。我却忘了,修行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心神不定。
『你若再错喊一回,休怪我无情。』
『兰芝玉秀,戈扇云横。』
『你没有师兄,有我这个师叔也一样!』
我神识飘荡,三魂七魄一会儿抽离,一会儿归体,来回挣扎,忽觉一股钻心的刺痛,我猛地一睁眼,就看见了无尘。
他神情极是严肃,要说是可怕也不为过。我才发觉自己浑身汗湿,好似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胡闹!”他语气很是严厉。 我这才知道,只差一点,我的神识就会遁入混沌之境,到那时候,我就是想醒,怕是也醒不过来了。
我没想到自己一轻率,差点这么把命给丢了,既生出一丝后怕,也深觉愧疚。无尘也来不及训斥我,只助我稳住心魂,过了二更,我才觉得心口好受不少。
无尘为我切脉,我小心地看了看他:“我……”我说,“我真的好多了。”
只看他抽回手,冷淡地“嗯”了一声。我自然知道无尘还在气头上,可我除了乖乖认错之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僵持了好半晌,我的手擦了擦衣服,局促说了句:“茶凉了,我去重新冲一壶。”
我才刚从他面前走过,男人冷不防地一抽手。我被他一扯坐倒在他腿上,惊诧之下本能地一挣扎,还来不及出声,嘴就被他堵住了。他只一个手臂就能把我整个人困住,我的唇被男人吮着,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我在他怀里没一会儿,就听见一阵窸窣声,我方猜到无尘要做什么,耳边已响起“唰”的一声,是他一手用力扯下我的裤子。
我连个气都没来得及喘,就让男人抱坐于腿上。我的双手胡乱地攀住他的脖子,紧跟着一个粗壮的热物便抵住了我的穴门。它顶了好几下,方攮入妙处,媚肉被他硬生生地一挤,疼得我浑身紧绷,可很快地,我又感觉到一股令人颤栗的酥麻。他紧搂着我,好像要扭断我的骨头一样,之后便大力抽插,我被他肏得直打哆嗦,肉棒绞出的淫水和我射出的精洇湿了一大片。我原本还顾忌着我二人身在天门宗,不敢过分放肆,可他全然不管,弄出一回,便索性脱去我全身衣物,将我一抱抱到床上去。我手一抓,只扯住了纱帐,身子还歪着,就被他架起一条腿,狠狠地一顶。“啊……!”我倒抽一口气,十指紧揪住床褥。无尘压着我连干数百来回,射出的浊液,连我都消受不尽,小穴一阵痉挛,折腾得我脑子里除了想他之外,其他什么东西都装不下了。
这番狠命纠缠之后,他心里那股气是消了,我这就叫哑巴吃黄连,横竖多少苦甜,都是我自愿受的。我歇了一天,隔日诸宗主亲自来请真君,无尘原有推辞之意,却不知诸明朔如何说服得他。
我闲着无事,就自己出了院子。蓬莱山清水秀,胜似天外仙境,我本是想打发时间,未料却碰上了一人
“慕青峰。”贺兰芝老远一见我,便直朝这儿快步过来。
先前在天都城市井一见,我便觉得,他和当时在不动山上相比变了不少。当时的他,显然是郁结于心,踩进了死胡同里出不来。今儿,他看起来倒是开朗了些,虽仍清瘦淡薄,眼神里却光彩熠熠,看着我时,像是有好多话说一样,百种情绪糅合在那如水一样的眸子里,五味杂称之余,却也有说不尽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