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眩晕着看着熙攘的人群出神。

郑毅被灌了太多酒已经晕了, 梅尔只能先跟十一告辞，打算把人拉回房间去，娜塔莎窝在温斯莱特夫人怀里睡得正香，梅尔为难地看看孩子又看看晕头转向的郑毅, 夫人忍俊不禁冲他摆摆手：“赶紧把人带回去, 今晚我带娜娜睡！”

“实在抱歉！”梅尔不好意思地相夫人躬身, 却被夫人拎了起来，“你快把郑毅带回去！待会真昏去就搬不动啦！”梅尔将郑毅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 半拖着把人往主星舰带去。

夫人也累了一天，抱着娜塔莎跟十一告辞，见他眼神有些涣散就揉了揉他的脑袋：“伏特加度数很高的，你别喝多了！”十一懵懵点头，夫人轻笑一声抱起娜塔莎也回了房间。

卢修斯和唐纳德很久没回来，被拉着灌了不少酒，周成他们在他俩面前一通炫耀，说是今天给康康生日，十一特意做了好多好吃的，都被他们吃完了一点也没留，语气相当自豪，卢修斯听得手痒。

等到德萨的藏酒被喝的差不多，军官们也都心满意足地散场，唐纳德晃着晕乎乎的脑袋被布莱恩送到了门外：“没喝多吧？”一个月不见，相熟的军官们拼命敬酒，布莱恩酒量差的离谱，敬来的酒几乎全被他给挡下来了。

“没事……”唐纳德开门进去，回头对他笑呵呵说道，“你先回去，我没事！”

人都送回屋里了，布莱恩也没什么不放心的，随手给他关上门，自己脚下一步三摇地回房间去了。

休息间的客厅没有开灯，唐纳德背靠舱门缓缓坐下，屈起双腿把自己深埋进去。这么呆坐了一会，客厅忽然灯光大亮，他倏地抬头半眯着眼睛，温斯莱特夫人站在睡房门前正看着他。

夫人没有说话，去接了杯温水走到他面前坐了下来，像是童年里无数回那样，把水杯送到他手中轻柔地叮嘱道：“喝点水吧！”

唐纳德怔怔地接杯子，连同喉间的哽咽一起咽下，又把杯子交还回去对她微笑：“妈妈……”

“好了。”夫人的声音依旧是那样温柔的，“我都知道！”

“我决定了，等军团启程跟你一起回帝都星去！”母亲的手心温热，抚摸着唐纳德的脸颊，让他的心尖阵阵颤栗，“妈妈也想离你更近些，好好陪着你！”

强撑了那么久的情绪，被最亲密的母亲轻易瓦解，唐纳德像小时候每次受了委屈那样，把自己埋进母亲的肩膀，喑哑地低泣出声。

夫人没有劝慰，只是用她并不宽阔的肩膀给儿子一些依傍，希望能帮助他度抚平失落和悲伤。

指挥官休息室。

康康已经在卧室里睡地打起了小呼噜，卢修斯在客厅里翻看下属送给康康的礼物，当看到那些枪械和机器人后，他额角的青筋都蹦出来了：“那帮家伙！这是送孩子的东西吗？！”

十一在餐桌边喝水，远远看他一眼就继续盯着杯子，就像那不是水而是什么珍馐佳酿。

卢修斯把危险物品小心地收起来，打算明天一个个找人算账，他抬眸看十一竭力装作正常的样子，坏心眼地想要逗逗他：“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