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逐渐平静下来。
她对自己讲:“只不过是从原来的甲方换成了乙方而已。”
江湖把杯子里的白水喝完,振作精神,换了一身白色运动服,再换了一双“腾跃”的跑鞋,决定绕着工厂跑上一圈。
徐斯是把车开到“腾跃”的对面才停下来,那头移动铁门紧闭,工厂在夜里停止运转。
他拨一个电话给浦东公寓里的家政服务员,嘱咐的事件很细碎,诸如放好洗澡水,做好夜宵,夜宵要阳春面加一个荷包蛋,但是荷包蛋必须淋上龟甲万。零零碎碎讲了一些话,终于看到那头铁门旁边的角门开了下来,有人从里头有人跑了出来。
工厂周边路灯间隔足有十米,灯光微弱,照不亮前方,也不可能让人看清后方。徐斯挂上电话,是眯着眼睛辨认了一下,才看认出是谁。
她穿了一身白衣,似乎还用发圈束住了刘海,露出的额头一定很光洁。
徐斯勾起手肘,用食指抵着嘴唇,不自觉地笑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