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我常和一帮同事过来吃午饭。”
江湖想,这样的地方只有他的员工才可能带他过来,而他也肯过来,真算难得。不过她讲:“这里的客饭只要二十来块。”
徐斯抬了眼睛望了她一眼,眼底似笑非笑:“二十来块的客饭比两百来块的牛扒好吃,你会选哪样?”
江湖不惧,望着他的眼睛,也笑:“KEE CLUB的牛扒也要两百来块。”
徐斯自认胡搅蛮缠的本事差了江湖一大截,只好摇摇头先管点菜。他点的是沙姜鸡,烧鹅,烧猪腩肉,咸鱼鸡粒煮茄子煲,梅菜笋,剁椒蒸鲈鱼,并两碗白米饭。
菜上的很快,所以更加显出量实在惊人,摆了满满的一桌。
江湖直纳闷,中午实敦敦的罗西尼粽子,敢情没能让徐斯吃饱?
她先尝了沙姜鸡,特制的沙姜粒入口香脆,鸡肉滑爽细腻,再尝烧鹅,丰腴香脆,两道菜丝毫不输名潮州菜馆的水准。
诸般滋味一过舌尖,江湖就明白了徐斯为何会选了这间餐厅。她不禁感慨:“小馆子也能做出这种口味,真不容易。”
徐斯把茄子煲的汁往白饭上一淋,埋头吃得正香,也没什么矜持,看上去同周围的白领男士无甚差别。
看得江湖一怔。她从他的身上,彷佛又能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
江湖在心内对自己叹气,说:“你中午是没吃饱啊?”
徐斯将口中食物咽下去之后,才答她的话:“我有几个月没来这里了,难得解一次馋。”
江湖莞尔:“KEE的大厨会不会很没成就感?让老板这么怀念小店口味?”
徐斯一本正经讲:“老板二十年前脖子上挂钥匙的时候,就靠路边小店提供晚餐,才能挨到深夜爹妈回家。”
就这么一句话,听得江湖把手里的筷子搁了下来。
原来有的人童年也会相似。
曾几何时,她也是脖子里挂条钥匙,每晚找路边小店解决晚餐,再回家守着大门等待父亲回家。那时候是掐着手指头数钟点。
后来高屹的妈妈来家里当了保姆,才把江湖从路边的小店里解放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