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跑几圈?这样样比较不会妨碍别人睡觉……”
“你介意?我还有别的女人。”没想到她会噼里啪啦来上这么一串,将自己说得那样委曲求全,那样无辜,沈云川听完后,半晌才这样轻轻问一句,这已经是难得的妥协,只要对方识趣服一下软,他就决定既往不咎。
可今晚晓晓过得实在是太过紧张刺激了,又失了血,力气和脑髓早已耗得剩不多少,话自然不过脑子,稀里糊涂的就说:“不,当然不,我哪有资格介意这个啊,您随意,随意啊。就是怕您工作这样忙,还要这样赶来赶去,身体吃不消不是?”
可眼看着这个男的又变了脸色,赶紧又解释,“您别误会,我是说您舟车劳顿、舟车劳顿。”
沈云川抿着嘴将车停住,抬了抬下巴,“那你就下去跑两圈吧。”
往外一看,学校的体育场,又黑太空旷的体育场!晓晓太阳穴直跳“……那个,现在就跑?”
沈云川横过来一只手就要开她的车门,晓晓没想到他这么生气,吓得双手紧紧拉住车门不放,他却铁了心似的要把她丢下车。拉扯中晓晓的后脑撞上了椅背,只听她痛苦的闷哼一声,松了手,低着头,抱着脑袋不动了。
“怎么了,撞伤口了?”他差点儿把这茬儿忘了,“我看看,哎?你松手,唐晓晓你松手!”
嘶~晓晓痛得直抽气不说话。他小心翼翼的拨开她那混杂着汗水、污水、药水显得油腻腻脏兮兮的头发丝,终于看到了还浸着血丝的伤口,心口一紧,放开了她,别过眼去沉声说:“下车!”
晓晓咬牙下车,却又听他说:到后座趴着去。
沈云川伸口袋想摸烟,往后镜一看,晓晓正双手插着口袋低头大步朝宿舍楼走去。他咒骂着下了车,三两步揪住晓晓的胳膊就说:你来什么劲啊你?说着将她抱起丢进车后座,然后飞快将车开走。
沈云川为唐晓晓准备的金屋在世纪花园。小区地处市中心,大面积的草地以及四周环绕的四季常青树林却阻隔了城市的喧嚣,让小区格外的静谧,金屋位于小区最深处。
金屋在顶层,面积不大,采用的是开放式的框架结构,只洗浴间是独立的,相通的厨房、餐厅、客厅在一层,敞开的小跃层上除一张巨大的双人床、两张办公桌外,愕然还有一个超大的按摩浴缸,如果是自己住,这个设计还是深合晓晓意的。
晓晓第一次来的时候,扭头就问沈云川: 我是第几个住进来的?我可会是最后一个?他似乎也是第一次来,一边参观一边说:“嗯,房子是三年前买的,装修是两年前装的,家具是三天前买的,所以你是第一个住进来的,或者说我们,目前,这房子你享有使用权,至于你是不是最后一个,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车子开到金屋的时候,晓晓已经进入浅眠状态,恍惚中被他抱下了车,然后是房间,再然后被放置在……地板上?坚硬、光滑而又冰凉的地板……晓晓睡得并不安稳,她不停的在做梦,一会梦见和父亲去游乐园,一个转身就爸爸不见了,关急得想哭,咽喉被卡住,怎么也哭不出来;一会又梦见去公共浴室洗澡,洗完澡衣柜钥匙却怎么也找不着,浑身冻得直哆嗦,四周全是冷漠嘲弄的眼神;再后来看见一个小男孩拿着雪糕在吃,她抢了过来,还没吃呢,就被小男孩的母亲发现了,揪着她的头发就骂‘不要脸的婊子’……
忽然头一疼,心一酸,晓晓睁开了眼。
“弄疼你了?别动,再忍忍。你的头发不清理干净,我是不会让你睡床上的……啧,你不是跟人在厕所里干仗的吧?”
晓晓怔了好一会,然后眼珠子转了转,才发现沈云川穿着睡衣坐在浴缸沿上,而她全身裹着大浴巾仰躺着被他抱在怀里,正帮她一点一点的清洗头发。
“哦,在厕所摔了一跤。”晓晓闭上眼睛,不去想他在给自己洗头之前还为自己洗了澡这个窘迫的事实。
“下回记得挑个好点儿的地方摔。”
晓晓不搭话,今晚发生的事在脑海里乱七八糟的过了一道,又羞耻又难堪,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