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3)

捏住把玩,眼见着血液一点点的将羊脂玉似的耳珠染得鲜红。

唐晓晓觉得自己的耳朵仿佛要烧起来一般,全身的感官都集中都了那里,只听见他似乎漫不经心的说:“你心里藏着的……最好,好好收拾收拾。”

几句话说得极轻极淡,晓晓却听得惊心动魄,倏地睁开眼,转头瞪着他,他离她那么近,他浓密整齐的眉毛根根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的眼睫毛又长又密,深邃的眼眸却看不清任何情绪,他的鼻梁挺直,他的气息甚至就拂在她的脸颊上,晓晓不肯服软,“你管的着么?”

沈云川垂下眼睑,望着她粉色唇瓣,忽地笑了,“你这张嘴,怎么总是学不乖,喜欢撒谎,喜欢挑衅,喜欢咬人,没人告诉过你,这样不好么?”

“没有!”

沈云川重新迎向她的眼睛,半响,微微喟叹:“昨晚那人,就你找上的那人,知道么,他的右手估计以后再也端不起酒杯了。”

“你还是不是人!”这样冷酷残忍的事情,他怎么做得如此理直气壮,说得如此云淡风轻?晓晓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可这回自己才是始作俑者不是吗?又懊恼又沮丧。

“我知道,你说过我是畜牲。”沈云川收敛了笑意,“所以,你最好乖乖的,你好过,你身边的人……也好过。”

然后他自如的翻身下床,洗澡、洗漱,到穿戴整齐,不过二十来分钟的时间,唐晓晓简直度秒如年,空气里隐隐还漂浮着令她要窒息的气味,那是他和她体液混杂产生的味道,那味道让她无地自容;她胸口还憋着一口气,吐不出,咽不下,堵在胸口,隐隐作痛。

“今天,身体不舒服的话,就别出门了……我会早点回来。”

快滚蛋!唐晓晓心里咒骂,静静等待着他的离去。待门一合上,她就从床上跳了起来,没想到却一下子跌回床上,原来身体真的是有点不舒服的。好半天唐晓晓就着那个姿势没动,等痛感渐渐散去,才轻手轻脚的下床……

一个小时候,唐晓晓才从浴室出来,看来,无论多么纯净的水,无论冲刷多久,身体上有些污迹是永远也无法洗刷干净的。

唐晓晓从衣柜挑了条淡紫色的连衣长裙换上,将房间的窗户拉开,转身却看见雪白的床单被套都染上了比身体上青青紫紫的吻痕更触目的暗红,飞快的将染有血迹的床单及被套扯下扔进卫生间,然后逃似的冲出了酒店房间。

盛夏的太阳,不过十来点钟,已经毒辣辣的挂在当空,整个城市似乎一个冶炼炉,又闷又热,晓晓随便跳上了辆公交车。过了上下班的点,公交车很是松散,晓晓就一趟公交换一趟的公交的坐,从一个终点坐到另外一个终点,其间看着车上各色上上下下的人们,神色冷漠,行色匆匆,但他们都有自己的终点站,晓晓却没有,她的人生,仿佛在四级考试的那一天就踏上一辆年久的失修列车,车子没有刹车,只能听天由命,胆战心惊,心惊胆战的过一天算一天,摇摇晃晃的,不知道何时是个尽头。

沉寂了一天的手机铃声乍响,唐晓晓坐在公交车的最后一排,靠着车窗都快睡着了,摸出手机接通:“喂?”

“你在哪?”沈云川低沉的嗓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唐晓晓瞪大了眼睛使劲望着漆黑的窗外,眼底是缓慢的车流,街道两边是千篇一律的霓虹,哪看的出是哪?索性无赖的回答:“不知道勒,只知道在公交车上。”

电话那头陡然沉默了下去,唐晓晓想了想觉得好笑,他将自己逼得一无所有,还能怎么样呢,嘿嘿笑着又说:“你不是怪有本事的么,来找我吧。”

挂了手机,看了看时间,九点,然后关机,她不信他能找到她,就算找着了,爱咋地咋地吧。

公交车东转西弯,晃晃悠悠了二十来分钟就到了终点站,司机扭过头来例行公事提醒乘客下车。

晓晓下了车,环顾了下四周,人烟稀少,零星的路灯也打不起精神,孤伶伶发着昏暗的灯光,晓晓穿过马路走到对岸的站台,一个人都没有,站头竖了七八个站牌,唐晓晓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