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笑声不怀好意,打量着她,说:“大少爷还真是艳福不浅。”
芸娘紧紧握着拳头,又听到有人“哟”了一声,调侃道:“哪里来的臭味?”
他们笑着说:“打渔的当然臭啦。”
芸娘红了眼眶。
她靠自己赚钱,从来不觉得自己见不得人,可是在这些嘲笑声中,她发现,原来,自己是丢人的。
李靖姗姗来迟,赶跑了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他擦着她的眼泪,跟她说,李家有些人踩高捧低,让她不要往心里去。
芸娘已经被羞辱了彻底,怎么可能不往心里去,她哭着打量着李靖的衣着,问:“为什么我穿了喜服,你没有?”
李靖僵在原地,没有办法回答她难堪的真相。
可是,真相总会大白。
李家每个人都对芸娘看不上眼,他们看不起她的出身,看不起她粗鄙的举止,看不起她卑贱的父母,也看不起她的味道。
芸娘在他们戏谑又嘲讽的打量中,战战兢兢地给李靖的母亲敬茶,她跪的笔直,手却微微发着抖,生怕自己又做错什么招来嘲笑,可是她这样小心,还是被羞辱。
婆婆看都不看她一眼,就那样坐着,任由芸娘跪在那里,双手颤抖,满脸堆笑。
侍女们低声嘲笑着她,说:“一个出身贫贱的渔女,还妄图攀高枝做我们李家的夫人,哼,不过是个侍妾罢了,瞧瞧,竟然还学着正经人家的姑娘敬茶了。”
“真是上不了台面。”
芸娘手中的茶“砰”地一声摔倒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