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瞧他。
“阿姐,”少舸抬头看她,问,“这一年在外面开心吗?”
茶茶老老实实地说:“开心。”
少舸刚要笑,茶茶却又说:“但好像也不开心。”
“为什么呢?”
茶茶抬头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我一直循着太阳的位置走,走啊走,可是真当我走到的时候,我好像......又被困住了。”
“少舸,在那里,和在族中好像区别不大,”茶茶困惑不已,“我有些时候在想,宇宙再辽阔,天地再博大,我是不是都只是一只活在笼子里的蛊呢?”
少舸一怔,连忙拉住茶茶的手,郑重地说:“不是的。”
“阿姐,”他说了当年相似的话,“你是人,你便是这天地间最自由的生灵。”
“你将感受和煦的春风,听到初夏的蝉鸣,看到秋夜的繁星,这天地很大,阿姐用为人的一辈子都走不完。”
“无边无际,无拘无束,无忧无虑,是为自由。”
茶茶低头看着少舸,抿着唇,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