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仿佛有强迫症似的,床单被罩铺得一丝不皱。
自上次报复亲了蒋奕白一口,那人仿佛真被恶心到了一个星期都没回来过。
哼不回来最好,回来看见了彼此还膈应呢。
盛景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忙,加了微信后,他说等他回来就给他卡,盛景却说学校安排他去外地的一个出名的法学院交流,实习一个星期,暂时没空。
说到实习,施余也有好多想法,离大企业校招还有一段时间,像盛景这种有家庭背景的富家子弟,老早就进入了实习期。
有的是进了自家企业开始学习管理,有的是家里安排进了机关单位开始接触一些政要流程。
更比如他最讨厌的蒋奕白,听说也在帮大的影视公司编剧执导。
尽管讨厌,但他也看过蒋奕白编剧过的那几部作品,确实是有些水平的。
听程无心说他大四下半年也要去家里给举荐的军区实习,实习完以后大概率会直接进入国家军政单位担任要职。
他呢?人家说毕业如失业,他学的专业在当今的社会,还算热门,想来找份工作养活自己是没问题的。
如果不是他太穷,他还想考研,以他个人的绩点,和小组作业,加上参加的一些比赛,获得的奖项,申请学校保研还是有机会的。
可现实不允许,他得早点赚钱……
哎……走到其中一张空着的床坐下,揉了揉小脑瓜,emo的情绪让他有些小小的难过。
顺手抱起一个枕头,埋了进去。
枕头香香的软软的,有种淡淡的幽香,让他有些紧绷的情绪一下舒缓了好多。
和奶奶给他做的棉花枕头不一样,奶奶做得枕头有一股暖暖的阳光的味道。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幽香在他鼻息间蔓延,寝室的门同时也被人打开。
蒋奕白一进门就看见有个人坐在自己的床上,那人还把头埋进了他的枕头里。
他皱着眉头不悦的走近。
“喂!”
听到突然响起的人声,施余吓了一跳,抬头就看到了蒋奕白的脸。
“呵呵你还真是变态!喜欢到我不在时跑我床上,来偷闻我的枕头……”
蒋奕白见是施余,不悦的表情一下就变得了然了。
换做以往他要是看到有人对他的私人用品做这种事,他老早就会把那些东西扔掉。
但对施余,他觉得就很正常,他平时难得在宿舍时,这人就偷用他沐浴露,偷拍他。
现在能做出这种偷闻他枕头,以慰相思的举动,他觉得再正常不过了。
嘴上说人变态,其实心里反倒有些自得,不是说不喜欢他嘛?
那偷闻他枕头是怎么回事,死鸭子嘴硬……毕竟优秀如他,像施余这样没啥出彩的人,暗恋他也是件难以明言的事吧。
“卧槽你是鬼啊,走路不出声,还有谁变态了,我就是不小心走错床了!”
施余羞赧的丢下枕头,怪不得他说这枕头的味道,怎么有种熟悉感!
原来是蒋奕白这傻逼的!
“呵呵,偷拍,强吻,偷闻我的枕头……你觉得这些行为不变态?”蒋奕白言之凿凿。
“我我!”施余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平时怼起人来巴巴的嘴,每次面对蒋奕白时就会头脑宕机,嘴巴抽抽。
他严重怀疑蒋奕白就是老天派来克他的!
蒋奕白凑近施余,把他逼得直往床后退,红着一张脸,两只手紧张的支撑在两侧,愤愤的盯着他。
看在蒋奕白眼里像一只紧张炸毛的小猫咪,不仅不服管教,还硬撑着和人对视。
“你别胡说八道,我才不会喜欢你。”施余昂着脖子,一点也不嘘蒋奕白。
“哦!那还是我不配了。”
“对,你以为你是毛爷爷呢,谁都喜欢你呀。”
闻言蒋奕白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小东西就喜欢挑衅他,没什么本事,嘴巴却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