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那人有些苦恼地想了想,最后摆了摆手:“唉,真的不太会做生意,不搞那些了。既然有缘碰上,不嫌弃的话我直接请你喝一杯吧!一起喝点,今天冷,喝点热酒暖暖身子。"
你说要买,人家直接请你喝,爽快人。但阿崇道:“我不好意思白吃白喝的。吃人嘴短,我总要等价交换些什么。”
那人温着酒答他:“那我想想啊,那…”顿了下,“我请你喝酒吃蟹,我们聊聊天,你送我个你听过的、或者跟你有关,比较有意义的故事吧。”
阿崇轻声重复:“你要一个故事。”
那人点头:“我要一个故事。可以平凡,可以轰轰烈烈,可以离奇古怪,但需要与你有关。”
“为什么要一个故事?”
“那很有趣,不是吗?其实我的工作就是把故事呈现给别人。从小到大,新鲜未知的故事对我而言总有种奇异的吸引力。”
他喜欢故事,是作家,还是什么编剧之类的?但阿崇没问。
他想了想,点头,“好吧,我送你一个故事。”
“请讲。”
"故事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
说出这句,阿崇自己先笑了,
那人也笑起来,把蟹放到俩人中间,又慢悠悠地用白瓷杯倒好一杯烫好的酒递过去,示意他请用,介绍说:“我吃蟹欢喜用善酿配,善酿没香雪那么甜,这酒上口蛮好,但容易吃着吃着就头重迎风倒。你尝尝,如果不合口我给你换别的。抱歉,你继续说吧,你有一个朋友。"
阿崇一口喝完那杯酒,柔而醇厚,“好酒,我很喜欢。”他转了转杯子,继续道,“嗯,我有一个朋友。
"他......”
“他被一个白天很凶,但一到晚上总会无缘无故就流眼泪的女人带大。那个女人很漂亮,但脾气实在是很差,动不动就跟你动手。”
“那个女人从小就告诉他,我们其实一直生活在一个巨大的动物园里,人本来就是动物,想活下去就必须遵循弱肉强食的规则,要聪明一点,冷血一点。记忆中,他好像不停在搬家,从一个地下室到另一个地下室,从一个烂街区到另一个更烂的街区。哦,他还住过那种即将拆掉的危房,你见过吗?那种无人管理的危房楼里聚集了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一群人,偷的,抢的,骗的,疯的,傻的,吸的..住的地方没有门,窗户是破的,没有床,最穷的时候他只有一张脏得要命的毯子,随便一盖就睡了,还不敢睡沉,要小心别人把那张毯子抢走。你说在那种地方能学什么?只能学偷,学抢,学怎么骗人。他在恶的温床里长大,为了生存,放弃了道德。”
面前的男人眼睛亮了起来。
“这样的故事对你而言是好的素材吗?那这部分我多讲一些。有一次,在那个摇摇欲坠的危房里,他遇到了两个小女孩,看起来比他小一点,她们穿着白色的公主裙,头发上有亮晶晶的发卡,手里拿着用花和枝叶编成的花篮,他猜她们刚刚玩过家家酒,走着走着,突然发现了这个危楼,她们应该是好奇的,因为他也还是个小孩,明白那种心理,好奇。她们或许是把那个危房当成了一个未知的乐园,可以找到宝藏。她们刚踏进那个地方就被人盯上了,一个不怀好意的老头两眼放光地靠近她们,跟她们搭话,说小妹妹,你们来这里干什么啊?哦,有人告诉你们这里藏着好玩的东西?我知道在哪里,我带你们去吧。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多管闲事的,在那种地方变得冷漠是第一课,多管闲事会要你的命,更何况,那是两个陌生的孩子,跟他的人生有什么关系?帮她们能让他吃饱穿暖吗?不会。可他看着那两个女孩的干净的白裙子,想着,脏了就不好看了,多可惜,别让她们变脏。他跑过去,把那个经常欺负女流浪者的糟老头子推开了,一手拽一个带她们离开了那个地狱,他很凶地警告她们,永远都不要再来这种地方,走,快点走!滚啊!她们被他吓走了,掉在地上的花篮都忘了捡。他拿着那个花篮回去,那一晚被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