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侵衣忍着没有转过头去看对方，目光虚虚地落在窗外某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是不想永远和我做朋友了吗？”楚群灯继续询问。

说话时，他的睫毛颤了几下，脸上也蒙上一层薄薄的脆弱。

这话说得太过严重了，月侵衣边与他拉开些距离，边将脸转过来，正好看见了他此时有些可怜的表情。

“不是的，”月侵衣否认道。

楚群灯往后退了些，主动与月侵衣拉开些距离，目光却没有离开过他，一副认真听他说话的样子。

月侵衣心里隐隐生出些后悔，不是后悔一时发愣答应了要接吻，而是后悔刚才突然躲闪的动作。

他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努力找回些正常的情绪，“这件事是属于恋人之间的，我们不用做也可以一直当朋友。”

楚群灯微微点了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垂下的眼睫挡住了他眼里的情绪，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刚才的事算是月侵衣自己答应的，最后却又临阵脱逃，察觉楚群灯明显有些低沉的情绪，他便将手机拿了出来，扯着楚群灯说要拍照。

两个人都不是擅长拍照的人，只随意拍了几张就停了动作。

月侵衣发朋友圈的那张照片是楚群灯选的，也是他拍的。

唯一一张合照没有被放进选项，楚群灯什么也没说，认真地在可选项里挑了一张。

照片里月侵衣正靠在窗边看绽开在远处的烟花，侧脸染上些亮光，和四散的烟花一起被照片定格。

月侵衣的朋友圈里还有江怜潮，他当然不可能发有关楚群灯的照片。

只看了一眼楚群灯选的照片，他就把朋友圈发了出去。

没注意到窗上印着另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个轮廓不算清晰，但要是放大来看的话，还是能看出些什么的。

他们下来的时候也看见了那对情侣。

女生唇上鲜亮的颜色已经被揉乱了，几撇颜色添在男生唇角。

只看了一眼，月侵衣就觉得脸上有些热，手指轻扯着楚群灯的袖口，忙往另一方向去了。

楚群灯顺着他的动作跟上去，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到了月侵衣的唇上。

这一处他虽然没有亲过，但他碰过。

那日在浴室，在情热的催促下，他的手指抚上了片柔软，他甚至还探了进去……

烟花放完后，江边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偶尔吹来的微风让月侵衣脸上的热度降下来些。

刚才扯着的衣角早已松开，两人间缩短的距离却没有再拉开。

湖边小道上只有他们两个。

这一处不止人少，连亮起的灯也少，两盏暗调的灯老死不相往来般站得远远的。

湖面上闪着碎叶似的光，每一处波折里都含着一片白玉。

他们谁也没有开口，安静的环境是很适宜出神的。

月侵衣的心神极为自然地撞进湖面上碎片的白中。

和他预想中的不同，刚才落在他脸上的唇并不是透着微凉的，反而覆着一层浅淡的温度。

只是见月侵衣偏头有了躲闪的意思，对面人就止住了向前的动作，所以那点触碰显得又轻又柔，蜻蜓点水般掠过，片片痒意便由那一点为中心泛起圈圈涟漪。

有些可怜，又带着些欲拒还迎的意味，让人忍不住凑上去给他一个加深这个触碰的机会。

月侵衣忍住了，但是如果楚群灯当时没有往后撤，他可能是会忍不住给一些其他的安抚。

稀里糊涂地就由湖水想到了刚才的那个吻，月侵衣努力将那点不安分的想法压下去，忽然听见楚群灯开了口。

“明天晚上我有一个毕业晚会。”

话明显没有说完，月侵衣转头看向他，等着他的下文。

第40章 腿间只接触得到透凉的裙摆

此时他们正好迈步走到灯下。

灯旁的柳树随着微风随意摇弄, 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