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根本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连刷门禁的卡也没有。

他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根本禁不起推敲，好在对面的人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怪异的，只是反而好心地问道：“要和我一起上去吗？”

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他话还没说完月侵衣就已经点了头，不给他一丝反悔的机会。

在电梯里这种密闭空间里，二人隔得近，身上的气味总不可避免地交缠着，月侵衣的嗅觉不算敏锐，只觉得楚群灯身上的气味很好闻，却分不出这是什么味道。

他努力地分辨着，深深地吸了进些气味辨认着，他都快把自己憋死了都没闻出来，只好悄悄一点点将气又还了回去。

月侵衣做小动作的时候怕被发现，注意力都放在了身旁楚群灯的身上，却没发现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映在电梯光滑的门上，一览无余。

到了自习室，楚群灯就拿了本专业书出来看，墨黑色的笔被他如玉的手指圈起来，连上他那一丝不苟的坐姿，整个人都像是一个值得观赏的景色。

月侵衣朝四周看了看，最后为了合群，也去书架上拿了本坐到楚群灯面前看。

看了没多久就想起自己还没来得及找楚群灯要联系方式，这已经是第三次见面了，虽然不是靠缘分发生的偶然事件，而是一个人为事件。

现在进到里面来月侵衣也不好说话，只能干坐着，但作为追人第一步的联系方式还没要到让他有点不安。

他在备忘录上打字，想着中午约楚群灯去吃饭，字打好了，却没有立即递出去，对面人很认真，月侵衣不想打扰到他。

对面人的头微微低着，有些长的睫毛上下扫动，像是在朝某处送去一阵风，两只手臂都搁在桌上，右手拿着笔，左手腕上戴着一只黑色的手表。

看着像是机械表，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下，月侵衣忍不住竖着耳朵想去听听表针走动的声音，什么也没听见。

他好像做什么都很安静，连翻动纸张都基本没发出什么声响，看起来只是一条静静地不会流淌的河流，但其实不是的，等月侵衣真正下了水，等这条河流淌进他的身体里，他才会发现平静只是表象。

月侵衣发现这个角度的楚群灯和江怜潮更像了，他没忍住把摄像头对准对方拍了一张照片。

他还是很谨慎的，有提前关闪光灯，毕竟他偷拍的行为可不光彩。

终于熬到了中午，月侵衣一见对面人停了笔就赶紧把手机递了过去，想让人看备忘录上的字，结果递过去时手指不小心在屏幕上碰了了碰，手机界面跳动了一下，他那个视角没看见。

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手机，屏幕界面上的是一张照片，是刚才他埋头写字时的照片。

楚群灯愣了一下，目光顺着月侵衣偏瘦的手腕延伸落到他目前还算坦然的脸上。

月侵衣见他看了过来，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朝对方笑了笑。

等楚群灯将他的手机推回来后，月侵衣才看清自己屏幕上居然放的是刚才偷拍的照片，他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了。

他说对面楚群灯怎么会那副表情，原来是他偷拍还大大方方地舞到了人家正主面前。

想到刚刚自己的行为，月侵衣抿了抿唇手上忙乱地将页面又重新换回了备忘录界面，这次他的手指没再乱碰。

他这次没敢再去看楚群灯了，手机递出去的时候都低着头，一副快要见不得人的样子，也就自然没有看见楚群灯的笑。

月侵衣低着头忙着尴尬，忘记了自己不抬头就没办法看见对方回应的事，还是楚群灯轻轻在他手背上碰了碰才让他抬起头。

楚群灯收拾完东西就起身和月侵衣一起走。

月侵衣回头时发现楚群灯的笔没有带走，他不好出声，回身把那只笔带上了。

楚群灯先一步进了电梯，手指在按键上停留，电梯门在月侵衣进来后才合上。

到了电梯里总算能说话了，月侵衣本来想先还笔的，结果一对上楚群灯的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