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戏谑的笑意僵在嘴角。
不是别人,是裴璟。
好几天没有正面见过的男生站在面前,是从来没有过的狼狈。
裴璟额头和嘴角都带着伤,青青紫紫的,被冷白的皮肤一衬,格外吓人。
白榆愣了会儿,也顾不得这是在街上,下意识地靠近了点,手指摸上伤痕边缘:“这是怎么弄的?”
裴璟紧抿着唇,不说话。
白榆将裴璟带回了家,路上经过药店,买了盐水、软膏和纱布,一进屋就把人按在床上,让他抬起头,给他处理伤口。
裴璟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男生,墨一般的眼睛装满了他的身影,就像是不小心走丢后好不容易又找到主人的流浪狗。
白榆擦了擦手,又问:“怎么弄的?”
裴璟张开嘴,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干得发疼:“……他们吵架,砸东西,不小心砸到的。”
白榆内心登时升起一股子鬼火:“你也不站远一点,他们吵他们的,你站那么近干嘛?”
裴璟静静地看着他将剩下的药膏纱布收起来,白榆没问他父母为什么吵架,他自己说了。
裴璟父亲和母亲向来是各玩各的,只要不要碍到对方的眼,不要捅出去闹得太难看,基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次裴璟父亲带小情人去吃饭,然后转战到酒店,被人拍到了,还把照片放到了网上,裴璟母亲知道了这件事,两人在家里吵得不可开交。
“他们都不在乎我。”裴璟说,“只要我能让他们在圈子里抬得起头。”
白榆将毛巾用温水打湿,给裴璟擦了擦脸,晃动的手腕被握住,白榆看着裴璟,顿了顿,说:“他们不要你,我要你。”
“谁让你是我的小狗。”
第14章 逼芯子都要被操开了
裴璟从家里逃了出来,住在了白榆这里。
两人同吃同住,不再是一到深夜裴璟就会离开,而是早上起来,两人面对面,一睁眼就能看到对方。
小小的铁皮衣柜里多了另一个人的衣服,放不下,白榆从网上买了两个收纳箱,不常穿的衣服就收在箱子里,床上多了一个枕头,卫生间的洗漱台上多了一个漱口杯,裴璟发现白榆在家里总是喜欢赤着脚,有一天带回来一张白色毛绒地毯,刚好将不大的空间铺满。
白榆看着原本又空又破的出租屋逐渐被填满,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温馨,心想,原来多了一个人,家里会多出这么多东西啊。
裴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辆自行车,不是很新,浅蓝色的,早上会载着白榆去学校,然后在不远处分开,两人再一先一后进去,放学后也是如此。
周五晚上,两人在楼下的餐馆买了两份盖浇饭,几个橙子,拎着上楼,白榆在二手市场买了张小圆桌,比较矮,放在地毯上,然后坐下来,高度刚好。
白榆找了部电影,《海蒂和爷爷》,一边吃一边看,他的头发又长了,有点碍事,裴璟坐在他身后,给他扎好,又用星星发卡把前面的碎发卡住,才坐到一边,吃自己的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