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没什么生意,甚至他们夫妻都不大会招揽生意,慢慢的,二人也放的开了,她?也学会同人吵架。
而她?的儿子考进士当然不可能,可是他也照样学的很?好,甚至还进了县学,最后在衙门做一个?小吏。
这还是得了新任县令魏骏的赏识呢。
荣娘见儿子一身簇新的吏袍,真真是与有荣焉:“真好,你快与我说说魏县令是怎么赏识你的?”
“也是巧了,县尊问的事情,只因儿子平日多有关心,故而才答上来了。”尚书办笑?道,说完,他还是很?兴奋:“娘,您知道咱们县尊是什么来头吗?”
荣娘摇头:“这我哪里知道。”
“他呀,是蒋相公的女婿,说起蒋相公,多年?前在咱们这里还做过?县尉呢,您说我要是攀上他,将来怎么着都不会吃亏的。”尚书办一幅与有荣焉的样子。
荣娘突然问道:“蒋相公不会是蒋羡吧?”
尚书办一幅不赞成的表情:“娘,您怎么能直接称呼蒋相的名讳呢?”
荣娘喃喃道,蒋羡都已?经是宰相了,那锦娘肯定也是宰相夫人了……
自己当初若是也和锦娘一样自立自强,是不是人生也会大不一样呢?可惜人生不能重?来,索性,她?现在也挺好。
许氏的番外 许氏的番外
寒风凛冽, 许凤和丫头穿着浆洗到?发白的衣裳小心翼翼的从巷口穿过,她的鼻头都冻红了,耳朵已经被风吹的没了知?觉, 还得注意脚底下的鸡屎、鸭粪, 一不小心就沾上了。
好容易到?了一座掉了漆的大门前, 她才松了一口气。
许凤原本也是官家小姐,父亲进士及第后, 任滁州主簿,只可惜三?年?任满, 得了急病突然去了。原本家里还有些积蓄,但是许凤兄弟五六个,慢慢的就败落下来, 一家几十?口就挤在?这几间小房子里。
她还得和母亲一起纺线织布,以此贴补家用。
进门之后,许凤和丫头把门赶紧关上, 似乎把风雪都阻隔在?了外面,才双双松了一口气。她又来到?厨下, 葛妈妈原本是她的乳母, 现在?家里浆洗做饭的活计都干,这时候不在?饭点了, 幸亏葛妈妈给她留了一块饼。
“姑娘, 吃吧。”葛妈妈笑道。
许凤即便?很饿,也要慢条斯理的吃, 这才是大家闺秀的做派。
看着清秀端庄的姑娘, 葛妈妈小声?道:“姑娘,今日又有媒人上门了。”
许凤如今虽然家贫,但她家男子都读书, 女人们和这陋巷的女人们到?底不同,况且她现在?的年?纪风华正茂又识文断字,故而附近不少商户上门。
所以,她嗤之以鼻道:“是哪家啊?不会又是些商人吧?”
“是卖酱菜的胡家,胡家正经一间酱菜铺供好些酒楼脚店,颇为殷实。”葛妈妈其实都想劝家里主母和姑娘同意算了。
果然,许凤嫌弃道:“那些商贾浑身都是铜钱味儿,况且那胡家我知?道,家里就两?个老仆帮衬,黑漆漆的两?间窄窄的门面,一股臭味,我可不愿意和这些人打交道。”
葛妈妈听了直发愁。
不料,许家还真的时来运转,许凤的伯父上京述职,知?晓他们境况之后,先拿了三?五贯钱给他们改善生活,还替她说了一桩极好的亲事。
已故蒋相公的曾孙子,御史的侄儿,家中殷实,伺候的下人就好几十?个,住着大宅子。
许家当下就同意了,大伯见自家实在?是拿不出钱来,遂自己拿了两?百贯给她做嫁妆,另外还有蒋家送来的五百贯财礼。
许凤觉得自己坚持没有白费,若是真的嫁到?那种商贾人家,财礼未必这么多,自己从此也不过是个商人妇罢了。
许母怕人家嫌弃许家穷,把财礼也全部给她买了土地做陪嫁,另外二百贯拿出来置办箱笼衣裳,勉强凑齐。
她觉得自己置办的这份嫁妆已经十?分齐全了,没想到?,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