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桌案上菜色齐全,面上神情微顿。

松萝和那侍卫一道,被留在了外头。

酒楼内,雅间与雅间之间亦是隔了不远的距离,更别说这顶楼的房间,都得是京城颇有些地位与交情的人才能独占一舍。

故而,倒是也不担心被人瞧见,生出许多麻烦事。

柳殊平复了下情绪,几步走至柳淮序对面坐下,微微颔首,“柳侍郎。”

她说完,目光便下意识地看向对面的人,谁知却和柳淮序的视线恰好撞上。

几乎是转瞬,他便微妙地撇开了目光,“…娘娘。”像是在掩饰什么,缓缓介绍起桌案上的菜色,“这酒楼…是这两年新开的,同僚与我提过两次,想来味道应该是不错的。”

柳殊顺着他的话语去看案桌,什锦海味杂脍,五味杏酪鹅,蜜渍豆腐,螃蟹清羹,林林总总五六道,配上两小碟开胃的辣菜,就更显得满满当当,摆了一大桌。

“菜也是刚上的,正正好,你尝尝。”他的态度自然又得体。

这些菜均是按她的口味点的,无论是海鲜,抑或是偶尔点缀的一抹辣味。

柳殊瞧着瞧着,心底的那些话,竟一时有几分不知从何处开口。

几墙之隔,萧寒江久久凝望着窗外。

时近六月中旬,京城里的那些公子哥儿隔三差五便要游船办宴席,连带着百姓们也是热热闹闹的。

每每到了傍晚,夜间,大都还是游人如织的景象,卖糖粘的、各色果脯的、瓜子零嘴的,一茬接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