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悲惨身世,心里不由得多出几丝天妒英才的怜悯。

只随着谈话的深入,心底那股反常的情愫,不减反增。

正低垂着眼默默听着,怎料说着说着,话却忽然引到了她身上。

“说起来…殊儿与他也算是有些交集?”柳太后问道。

这句话的语气指向性太强,甚至让柳殊恍惚觉得,她这么瘦弱的肩膀也承担起了许多重担。

子嗣之重,家族之重,她的命运之重。

而她究竟怎样,是何感受,是无人在意的。

触及柳太后眼底的淡淡期许,柳殊只得仔细回想,权衡两息道:“…有的,是旧相识。”

她说得十分笃定,可只要细心窥探,便能发现她这碗水已然满杯,很快就要支撑不住溢出来了。

更何况,她也确实不认识什么柳淮序。

她的旧相识…姓陆。

柳太后像是被她这副颇有些无措的小女儿家模样给逗笑了,轻拍了她几下,安抚道:“太子年轻,你与他之间的路还长。”

她也是听到了宫中不少的风言风语,狭长的眼眸里冷意更甚,“那些都是虚的,不要为此烦心困扰。”

柳殊状似无意瞟了眼桌案上的册子,柔声道:“多谢姑母教诲。”

见她对这个册子感兴趣,柳太后索性把它往柳殊那边推了推,继续方才的话题,“哀家与你提到淮序,也是想让你日后有机会能够提携他一番,毕竟前朝与后宫是时时相连的…他过的好,你自然也能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