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动。

直至好几息后,上首才传来了一声冷淡的吩咐,“把林晔和萧寒江喊来。”停顿两息,又道:“辛苦了,你先下去吧。”

得了命令,那暗卫这才俯身行了一礼,快速地退了下去。

乾清宫内一时陷入沉默。

洛城自前朝时便一直繁盛,其周边的小村落以包围之势围绕其边,洛城杜家敢这么胆大包天,那必然已经是把这种行为当成常态了,富得流油与否还另说,勾结周边地区,拉帮结派欺压百姓定是跑不了的。

再者,这种人,他们的贪欲本就亳无止境,会如此行径,倒也不算是叫人吃惊了。

闻初尧拿笔在奏章上圈画了两下,接着便把这份名单置于一侧,拿起旁边的茶盏轻啜了口茶水。

摩挲茶盏的指节顿了顿,眉心微微蹙着。

自从十几日前乍然遇到那个噩梦,这股疑虑便始终盘旋在闻初尧心中,那阴冷逼仄的角落仿佛在他的脑海中无限放大,直至现在,光是想想便有些呼吸困难。

或许,这件事也可能是他接连没有睡好而导致的精神恍惚……?

柳殊虽身在洛城,可不过是暂时落脚,又有柳淮序在她身边,他这个局外人在这儿担心个什么劲儿?

想起那日她与柳淮序相互依偎交谈的画面,闻初尧不由得苦涩得扬了扬唇角。

显然,自重逢之后,柳殊从未主动来对他示过好,他递出去的橄榄枝更是次次被她折断,她对自己……是避之不及的。

自己这般鬼鬼祟祟地窥探着她的生活,又有什么资格奢求更多呢?

如此想来,那受到的所有屈辱与漠视也都是他咎由自取罢了,这……是他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