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自抑地想见到她。
柳淮序微妙地停了两瞬,深吸了口气,“当下你怀有身孕,一个人在这边…总归是不大方便。”
“有月荫和我一起。”柳殊突然道。
默默瞅了对方一眼,轻抿着唇,“而且、而且我如今尚且能应付。”她心里的那股怪异感渐渐变浓,连带着说出来的话下意识也是带着些拒绝的意思。
不过,柳侍郎冒着风险来看望她,她这么说……是不是有点儿太伤人心了?
“总之…你来看我,我是很高兴,但……”她干巴巴地说了半晌,神情隐隐有些客套,“我还是希望,你也能以你自己为重。”
“过好你自己的生活。”
“而不是……为了我。”
柳淮序帮助她的事情已经足够多了,有时候,柳殊甚至觉得她隐隐有些挟恩图报的架势。
同样的,那些隐藏于暗处的情愫,她也一样知晓。
思绪开始走偏,她甚至忍不住想再说些别的什么,好叫柳淮序干脆打道回府。
如今再见,不知何时开始,她心底的想法……早已经有些不同了。
既如此,合该……
“你还和小时候一样喜欢乱想。”柳淮序忽地开口。
他似乎是笑了一下,声调里透出了几丝与平日里清雅君子所不同的宠溺与温柔,“恰逢除夕,便也真的舍得赶我走嘛?”
“我才刚来…怎么说也得陪你过完节吧。”柳淮序拿起茶盏,杯沿遮住了他此刻的表情,背于一片月光下,一时有些瞧不真切,“还和以前一样的。”
不知怎的,当下的氛围渐渐朝着有些奇怪的方向偏移了起来。
桌案上灯火如豆,灯下是柳淮序温润如玉的侧脸,他微微曲着身子,以一个颇为放松的姿态,小口小口浅啜着杯盏里的热茶水。
明明不是很名贵的什么东西,却硬生生被他这副好颜色给衬出了几丝与之不符的劲头,普通的白瓷,恍惚间,竟也像是从什么地方进贡上来的珍稀器皿一般,男人修长的指节一握,煞是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