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一会儿。

因此,这也是为何……他容忍了那个男的在他面前晃悠这么久的原因。

年纪这么大还未成婚,又刻意在柳殊面前三日一来关心,五日一献殷勤,司马昭之心,简直是……不要脸。

尊贵的皇帝陛下在心里狠狠谴责了一番对方的这番行为,丝毫没有意识到,他这般半夜翻窗的行径更为无耻。

反倒顺杆子往上爬,像是未曾被柳殊那么利落拒绝过似的,再度问道:“所以……也能给我机会吗?”

肩膀处的禁锢感已经皆数消失,男人的手规规矩矩地退回床边,修长的指节,在摇曳烛光的映照下,有种别样的美感。

但柳殊心里清楚,这双手,只会在她说出他不爱听的话后再度覆上来。

保持着不远不近、又留有一丝丝缝隙与自由的距离,像是这人吐出的话,不怎么可信。

“再说吧。”柳殊没再强硬地表示出拒绝,扭头看了眼窗外的天,黑漆漆的一片,被笼罩在窗棂之外,薄纱阻隔,雾蒙蒙的墨色。

“天色不早了,你是不是该回了?”她顿了下,意识到这话有那么点儿歧义,赶忙补充道:“之后也别再来了。”

闻初尧却是恍若未闻,只听他自己想听的,好脾气地应了声。

只要不那么强硬地拒绝他便好,哪怕对待他和对待那个什么王公子一样,他也满足了。

兀自做了会儿自个儿的思想工作,起身站定,“我知晓你这话只是想赶我走,可…我也不想逼你。”

柳殊剐了他一眼,朱唇微抿,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