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柳殊与他相处这么久,对男人隐藏于后的疑心还是颇为理解的。

这人连招魂这样的事都能堂而皇之地提出来,并且真的丧心病狂到请道士进宫,那……只怕到时候, 待他回过神来, 说不定真的也会做出挨个盘问的事情。

何况,把贴身伺候她的那些人一个个揪出来, 再事无巨细地问一通……

这样的事, 他之前就做过。

柳殊不由得轻轻抚了抚小腹,眉头微微蹙着, 许久没有说话。

江州虽离京城有数百里地,可若是长久待在这儿,终归是不长久的。

且不说闻初尧什么时候就会心血来潮地复盘一番,光是论钱财,她身上的那些便不大够用。

铺子弄好了,还得早日提上日程才行,不然到时候肚子月份大了,也不方便。

待到一切安定,住上个一年半载,孩子大些,她再拿着赚来的钱去其他地方看看。

游览大好河川,去瞧瞧从前不曾见过的事物,光是想想,便叫她心底隐隐有些波澜。

邻桌的食客还在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新帝即位后的种种事迹,柳殊意兴阑珊地听了会儿,便带着月荫离开了。

当下,闻初尧已经和她没关系了。

真正要紧的,是她今后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