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之后才终于哑着嗓子道:“入棺吧。”

妘妘定然也不希望自己就这么被晒着的,她肯定……也希望能在阴凉下打着盹,午间小憩,而后吃上一些甜,解一解馋。

思绪回拢,最终,闻初尧只是克制地垂下了眼睫。

身后,林晔与萧寒江对视一眼,默然许久。

……

太子妃柳殊与德太妃在昌宁宫闲谈,突然走水,最终一死一伤的消息,不过短短大半日便传遍了京城,一时间震惊了无数人。

上至朝臣,世家贵族,下至商贾平民皆是有所耳闻,隐隐讨论着。

而柳家的人听闻后,无论真假与否,夫妇二人也是急匆匆地拿着牌子进宫,真切地哭了一场。

妇人尖锐的哭嚷声传入耳中,惹得闻初尧微微蹙了蹙眉。

柳殊的背景,他也是里里外外都查过了,故而当下这哭声里能有多少真情,他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其实,他们会赶的这么及时,无外乎就是想从柳殊身上再捞得最后一笔油水。

也或者……是有什么人听信了最近的传闻,言及皇帝即将要传位于他。

闻初尧的目光渐渐冷冽了几分。

他当然会因着柳殊而善待她的家人,只不过……

人活着的时候,她这所谓的父亲母亲也从未来看过一眼,人死了,反倒眼巴巴地打着太子妃亲人,当今太子岳丈的名号凑上来了。

这样的人,还真是……

他面无表情地扫了眼殿门外面跪着哭嚷的人,这两日清醒之后,极度的杀意便迅速盘旋心头,占据了思绪。

那些伺候的人,那些居心裹测的人,如此之多地环绕于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