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柳殊定了定神,提笔写上了信封上的字。

她宁可遗憾,也不要被困于深宫,惶惶不可终日地遭受这份磨难。

这份…名为“爱”的磨难。

等到那时,闻初尧或许会惊诧,会厌烦,或许,他还是待她如初,怎样都好。

相处的过程中,柳殊从不否认他对自己有真心,只那份真心太少,太稀薄。

那根白玉兰花簪被放在首饰盒内,午后的阳光轻轻缓缓地洒落,洁白的花瓣更加耀眼。

落在柳殊眼底,她甚至觉得……有些过于刺眼了。

她这么个别扭的性子,比谁都更渴求和需要真心。

炽热的,清晰的,触手可及的,而不是这般…

像阻挡着一座大山,过不去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