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把光影筛成了浅浅的淡黄色调,落在他的前额,蓦地显出了几分旁观者的冷淡姿态,“明日便是母亲的忌日,我如何能过的安心呢?”

景顺帝闻言一愣,神色顿时有几分不好看起来。

“您生气了吗?”闻初尧仿佛意料到了一般,接着便问,“儿臣还以为,您纵容那个女人至此,是不会在意母亲的这些……小事的。”

“朕是天子,阿尧。”景顺帝的声音陡然一厉,“箐滢的死,的确是朕的疏忽,可是…朕又哪里能时时刻刻顾得了她呢?”

“今日是你的生辰,朕不想同你吵。”景顺帝把书册放回到书架上,大步走至上首座位,“我们父子俩……心平气和地聊几句,不好吗?”

闻初尧依言坐下,淡淡地应了句,但仍是那般。

叫人挑不出错,却也能一眼看出,他没什么兴致。

过去这个儿子在他面前,向来也算是会愿意演一演的,只是……近几年,两人越发地没有能够好好聊一次的机会了。

“当然好。”闻初尧微微颔首。

他索性顺着对方的意思,直入主题,“儿臣这次来,也是有事想同你请示的。”

“说说看。”他这么配合,景顺帝的神情渐渐舒缓了两分,思及太子近日的动态,眼眸微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