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泊淮一针见血的戳在了祺伽公主的痛点上,“你住嘴,你也好意思嘲笑本公主?你的皇兄永嘉帝若重视你,岂会这么长时间了还不回复?”

对于拓跋璟,祺伽公主不是没有怨气,弄的现在这么狼狈又被动,都是拓跋璟造成的。

“好好好,本王不过一片好心,你若是喜欢自欺欺人,那你继续……”

祺伽公主双拳紧握,发誓般的道:“我一定会让反贼伊仁付出代价的。”

夏泊淮顿时凑近了祺伽公主,带着些蛊惑的道:“不如我来做你的幕僚,帮你掌权,你来做这草原的女王如何?”

阵阵强劲的风将面前的芦苇荡吹的起起伏伏,祺伽公主的声音几乎与簌簌之声融为一体,“我和拓跋璟一样,我们的生母都是女奴,我们都是在羊圈里长大的。

从小就受尽了欺凌,如同畜生一般长大的。

我们都曾亲眼看着我们的生母被人侵犯,可是我们却无能为力。

我六岁那年冬天的夜很冷,雪很大,寒风无孔不入,阿娘抱着我,以自己单薄的身体给我取暖。

我是从她已经冰冷而僵硬的怀里爬出来的,那时我就发誓,此生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不要再被别人掌握命运。

我想活得像个人,于是,我做了拓跋璟的内应,我们里应外合,终于不用再仰人鼻息。

可是他说,他要出门,他要去给我带一个嫂嫂回来。

他说那是个特别的女人,他说他要像夺回王座一样夺回那个女人!

呵,我却知道那是他求而不得的女人罢了,那是拓跋璟想证明自己活着的价值,他所求的只是征服。”

夏泊淮听了眉头微眯,手指卷起,在心中默念,拓跋璟,这辈子,你还是别回来了!

“拓跋璟就是一个疯子,你还要继续将自己的命运交到一个疯子的手里吗?

想要掌握自己的命运,那就需要成为主宰命运的人呢,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我的提议,你觉得如何?若你愿意,我必会扶持你上位,成为草原的王!”

祺伽公主抬了抬下巴,“先说说你的条件,我可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

夏泊淮挑眉,"突厥到大夏,就算不用骑马,到现在也该回来了吧?

可你派去大夏送消息的人到现在都没回来,正如你所说,我被大夏抛弃了。

我那黑心肝的皇兄的确巴不得你杀了我,所以,我扶你上位后,你给我自由!”

祺伽公主眼神里多了些怜悯,还拍了拍夏泊淮的肩头,“你也是个可怜人……”

“哼,你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你的怜悯还是留给自己吧!”夏泊淮抬手拂开她的手,负手背转过身,唇角却勾了起来。

……

与此同时,夏京。

边关有人战死的消息忽然如风般散了开来,给本就担心家人的心头上蒙上了一层浓重的阴云。

其中有赵霆和赵玄战死的消息,传得尤甚。

予欢听说后震惊不已又心急如焚,她当时就进了宫里,向圣上打听消息是否属实。

只是圣上很忙,正与大臣商议国事,她不好打扰。

予欢便去找棠贵妃打听。

棠贵妃也只说是谣言,随后让她赶紧回东宫养胎,不要听这些。

予欢很是担心孔怡翠和李桑染,便去大长公主府。

一见孔怡翠和李桑染双双红肿的眼睛,就知道她们也听到了这些消息。

她当即就劝道:“这不过是都是些传言,我已经问过圣上了,圣上亲口说了那只是长舌的官眷道听途说的,圣上已经下了严令,不准胡乱散播谣言,你们不要听信……”

二人闻言,对视一眼,随即激动追问是不是真的。

予欢都笑着应是。

几人说了会儿体己话,待予欢离开后,孔怡翠和李桑染沉默许久。

孔怡翠忽然崩溃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