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森然的目光瞥向白着脸站在一旁的护士,“还有你也一样。”

走出检查室前,宫鹤把手中的纸张撕得粉碎,扔进垃圾桶。

上面“确认为alpha”的字样,被指腹碾成一团黑,然而他还不满意,最后又往垃圾桶里倒了杯水。

看着字迹彻底化开,宫鹤才理了理衣服,抬脚走出检查室。

尤涟一直等在外面,见他出来立刻问:“到底什么情况啊?”

宫鹤眼里的怒意仍旧未消,他扫了眼周围看过来的人,伸手抓住尤涟的手腕,把人往另一个方向拉,边走边低声说:“你进去太久了。”

“所以你就进来看看?”

宫鹤下颚绷紧,攥着尤涟的手又加了分力:“嗯。”

“那些医生没事吧?”

“没事。”

尤涟又问:“他们……有没有说什么?”

宫鹤摇头:“没有。”

没有人会说什么,他也不允许任何人说什么。

既然选择了他,选择了当omega,那就永远不要变,永远做他的omega。

医院高级病房内。

冰冷的仪器发出滴滴的声响,整个房间入目皆是惨白。

尤正勋戴着氧气罩,在床上苟延残喘。

他形销骨立,眼窝凹陷,任谁也不会把他和商业杂志上那个气度不凡、运筹帷幄的高大男人联系在一起。

病床旁,坐着他的妻子。

詹雅婕正在给自己涂指甲油,是她最喜欢的深黑色,以前她从来没有涂过,因为这个颜色与她温婉大方的气质不符。

但现在,没有人能够管她了。

手机震动,詹雅婕慢悠悠地撩起眼皮,看了眼来电显示后她放下手里的东西,接起电话。

“喂,小弋。”

“确定是omega?两个医生都确认了?”

詹雅婕点头,缓缓把手举到眼前,明媚的阳光照入,落在她黑色的指甲上。

她垂眸欣赏了一会,半晌,又开口道:“可我还是心里不安。我觉得……还是得有一份绝对的保障才能放心。你说呢?”

第42章

尤涟第二天早上又差点没能起得来床。

虽然昨天晚上的宫鹤格外温柔,但温柔里是明显的偏执。嘴唇不再是被吻得最狠的地方,手上的痕迹也渐渐褪色,变成浅浅的粉,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受难最严重的地方换了一个。

虽然往日里也是那儿最严重,但昨晚的情况跟往日又有很大差别。

像是心里的圣地被玷污,所以无所不用其极地对其进行清洗。

或是用水冲,或是用棉布擦,甚至几次下来依旧不满意,最后干脆亲自上阵,用柔软的唇舌令圣地重新沾染上自己的气味。

一遍又一遍。

即使尤涟难耐哭求,宫鹤也依旧像没听到似的,专注地、投入地、固执地不停清理着。

这直接导致尤涟第二天上课时非常没有精神。

他借着前排同学宽阔的脊背,悄悄缩起上半身,在桌上的小书堆后低着头偷偷打盹,但打盹也不舒服,因为下半身时不时会有一种被蛰的感觉。

一想起早上宫鹤说以后想学医,尤涟就一阵胆寒。

不学医都这样了,学医之后肯定对人体结构更加了解,自己怕不是要被弄死?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好几下,尤涟没理,继续发呆。

下了课就趴在桌上,用后脑勺对着宫鹤,甚至主动跟傅欢聊起八卦,反正就是不给宫鹤跟自己说话的机会。

“傅欢欢,最近论坛上有啥瓜吃吗?”尤涟问。

傅欢回道:“你想听八卦?”

尤涟点点头。

傅欢:“你想听哪方面的?关于某个人的还是只要好玩的就行?”

“还能选?你瓜田挺大啊。”

尤涟想了想,“有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