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宫鹤先去浴室洗手,出来后坐在床边往手上抹药油。
草药的味道充斥鼻尖,他垂着眼,目光落在眼前那比鹅绒还白,比陶瓷还要光滑的肌肤上,因着姿势的关系,背后那两片蝴蝶骨形状分明地凸起,宛如羽翼,仿佛下一秒就要振翅飞起,青紫和粉色在上面自成一副撩人的画。
宫鹤薄唇微抿,把手按了上去。
姜黄色的药油弄脏了画,也弄脏了尤涟。
他看着嵌在腺体上的牙印,心道,反正他不会放手。
只要标了记号,就是属于他的。
尤涟是属于他的。
“嘶疼,疼。”
“你轻点,那里轻点轻点轻点!”
“我要死啦……”
尤涟疼得受不住,一口咬在身下的枕头上。
他真的不想哭,但按摩这个东西就是叫人忍不住掉眼泪,又酸又疼又舒服。
“忍着点。”
尤涟强忍哭腔:“在忍呢。”
“这样也疼?”
“要不你干脆送我去医院拍个片吧,我觉得我可能骨头断了。”
尤涟眼皮红红的,“我说真的。”
宫鹤勾了勾唇:“不怕印子被医生看到?”
尤涟含糊道:“那就让项铮给我看,给他看没什么关系的啊!嘶――你干嘛?!”
宫鹤垂着眼,道:“我确认过了,你骨头没断,不用看医生。”
“真的?”尤涟疼得抹眼泪。
就在宫鹤要开口的时候,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尤涟眼含泪花,看了眼屏幕,但没看清,他问:“是不是唐总的电话?对了,你帮我请假了没?”
宫鹤:“不是。请了。”
“那是谁电话?你把手机拿给我,我看看。”
宫鹤手上的动作停下,声音冷冷道:“是你哥的电话。”
第39章
“我哥?”
尤涟接过手机一看,果然是尤灿的电话,他想也不想地接起,“喂,哥。”
“刚下课吗?之前给你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接。”
“没,今天请假了没去上学。”
“你旁边有人吗?”
“有,宫鹤在。”
按摩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尤涟回头看了眼,发现宫鹤安静地坐在旁边,似乎在听自己打电话。他心里升起一丝怪异感,但也没说什么,问尤灿道,“你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
“是有关遗嘱的事,最好你过来一趟,我们当面说。”
“遗嘱?”
尤涟顿了下,应道,“好,我待会过去。”
电话挂断,没等尤涟收起手机,宫鹤便问:“你哥说什么了?”
尤涟回道:“好像是有关遗嘱的事情,要我去他那儿一趟。”
说着他手撑床单,咬紧牙,试图下床,“你扶我一把。”一动就浑身都痛,尤其是耻骨,有种被撞开过的错觉,两条腿落到地上时还打着颤,必须倚靠宫鹤才能站稳。
看着尤涟一下变得煞白的脸,宫鹤拧起眉:“不能明天去?”
尤涟站在原地,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觉得缓过来了点,他推推宫鹤:“给我拿件衣服披着。”
宫鹤整整齐齐,而他不着一缕,又满身狼藉,就算什么都做过了,尤涟也还是觉得羞耻,披上衣服后还把系带也系了起来,能遮一点是一点。
披上衣服后,尤涟推开宫鹤,自己一个人小步地往浴室门口挪。
挪一步便扯一下伤处,还没走多远尤涟的额头就冒出了一层细汗,脸也因为疼和羞耻一点点涨红。
最终宫鹤看不下去,强势地把他抱进了浴室,从里到外给他洗得干干净净。
出浴室时,尤涟整个人都是粉的,他软在宫鹤怀里,身上只披了一件浴巾,眉眼湿润,唇红齿白,倒真的挺像一尊精致的琉璃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