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戒指出现在和家主人的衣服口袋里。
他出现在我房间门口。
浓重的血腥味蔓延。
陈行谨的手也黏糊糊的, 他问我为?什么知道是谁不告诉他, 他问我为?什么要对?这样的废物?服软,他问我为?什么要把生活过得这么可?怜。
我不知道答案, 因为?我也很困惑。
浓稠的腥味越来越重, 几乎浓到我要涌出呕吐的欲望来, 头疼至极,我仿佛又回到了?车祸现场, 感受到那滚烫的火焰灼烧我的背部。什么东西刺痛着我的手臂,针刺一般,阵阵汗水袭来,喉咙干燥至极,鼻子里都是一股血味。
下一秒,我睁开眼,在黑暗中嗅闻到极浓重的血味,以及很轻的“砰”声。
在我醒来之时,那阵阵刺痛仍未减少,我看过去?,发?觉手臂上有着密密麻麻的细碎伤口。我又摸了?摸脸颊,却摸到了?湿润的血液,一瞬间浓重的恐惧感涌上心头,我立刻开灯,在灯光亮起?的一瞬,我发?现房间内的窗户玻璃不知何时碎了?一地。碎片上沾染着血液,还有拖行的痕迹,墙壁上是爆开的血液,几乎有血顺着墙壁落到我的床上。
我摸了?摸脸颊,还有脸上。
萧瑟的冷风吹来,我卡着脖颈,大脑空白又昏沉,眼球几乎要从眼眶中凸出。
我又被?暗杀了?,对?方没?成功,也或者,成功了?,但是在处理季时川。
一时间我想要尖叫,想要彻底逃离,对?死亡的恐惧让我身体颤抖起?来。
我差点就死在了?梦中。
我的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流了?下来,混合着脸上的血液,我颤动着手又小心地摩挲着枪。他妈的,一把没?有子弹的枪,一把我自?己放弃了?要子弹的麻痹枪,一把没?有用的玩具枪!愤怒与崩溃让我想笑,脚步踩在地板上,一阵阵天旋地转。
……那闷闷的“砰”声不断,从客厅一路传到房间,我握着枪,小心地扒开了?一条缝。
在那缝隙中,我很轻易地看见季时川宽阔的背影和灰白的头发?。他站在浴室门前,军靴踩在一个身体上,那身躯挣扎扭动着,身上的血液缓缓流淌。他的另一只手握着门把手,将那身躯的脑袋卡在门框之间,用力关合了?许多次。
砰砰声仍在响着。
我的视线几乎在一瞬被?季时川捕捉,他迅速回头举起?了?枪,也是这一瞬间,我看见他表情冰冷,黑灰的眼眸毫无波澜,血液溅洒在他的脸颊上与身上。他习以为?常。
他也比你有用,他手里的人命未必比我少。
陈行谨的声音不知道在耳边还是脑中响起?,教我愈发?混沌。
……我难道,还在梦中?
但下一秒,我看见季时川的脸上有着惊愕,他一抬头关掉了?客厅的灯。
我眼前被?陡然的黑暗侵袭,眼前一阵昏黑,身体愈发?想要颤抖。
好一会儿,季时川不大平稳的声音响起?,“是潜入的杀手,我在拷问他。”
我:“……”
我一时间有些想笑,想到了?今天……不,现在是凌晨了?,那就是昨天我的“拷问”有多么的无力与平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笑出了?声,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季时川却没?有问,他道:“我应该给你注射更高一点剂量的安眠剂的,但我怕你身体受影响,唉,真不该让你看到这一幕,应该有点吓人。”
还是有用的,起?码我没?有在当时醒来。
我很想回应,却说不出话来,只是用脑袋抵着门缝,道:“拷问出什么了?吗?”
季时川道:“没?有,嘴非常硬,很专业的杀手。”
我道:“还活着吗?”
季时川想了?想,才?道:“不好说。”
他又道:“回房间吧,消息已经上报了?,目前已经加强了?防护,他们来了?一次失败就不会有第二?次了?。等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