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下,却?发觉是窗边的声音,我僵住了身体。

斐瑞你……好毒的omega,一计不成?又升一计,不会现在要补刀吧!

我迅速靠着床头悄咪咪滑落身体,滑到了被子里,侧躺背对着窗。我知?道不可以把背部?留给敌人,但医院防护极好,对方不可能用枪,否则会惊醒警戒装置。那么……肯定是冷兵器,或者干脆让我窒息,无论哪种,必然俯身触我的身体,那我就可以抓住对面脖颈……

好吧,我瞎说的。

我他妈哪里经历过暗杀,一切知?识点都是从小?说电视电影里学的!

“咔啦啦”

窗户晃动着,下一秒,骤然被推开?。

狂风骤然间刮入室内,冰冷的风夹杂着黎明?前的水露袭来,我听见一道脚步声踏在地面上。一瞬间,我背后竖起?了阵阵汗毛,两?手紧紧在内里攥住了棉被,头皮像是被针刺了一样。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手心满是汗水,牙齿几乎要打架。

棉被很厚,内置芯片散发热意,可我的脚却?冰冷至极。我听见我吞咽口水的声音,心脏捶着我的喉咙,头部?的疼痛拉扯我的头皮,背后一阵阵刺痒。

脚步声很轻,还在远处,随之而来的是窸窣声。

“簌簌”

那是极微小?的,衣料摩挲的声音。

不对!这种声音我怎么会听得这么清?!

对方分明?是已经站在了我床边!

意识到这件事的瞬间,我感觉到了一只冰冷的手已然摸上了我的脑袋,还有很轻地一声笑。下一秒,另一只冰冷的手迅速覆住了我的鼻与唇,力道极重?。

啊啊啊啊啊!救嗯?

淡淡的水雾似的味道轻轻萦绕在我周身,湿漉且带着雨后的味道。

……陈行谨?!

我用力拧头看过去,一眼看见长发的青年,好整以暇地望着我。我瞪大眼,用力咬住他的手,他脸色一点也没有变。

“不要乱叫。”

他话音平平。

我点头,他松手的一瞬,我张大嘴,下一秒他另一只手环住我的脸捂住了我的嘴。

我:“……”

陈行谨眼睛弯了弯,泪痣也有了愉悦,话音很轻,“就知?道。”

我狠狠咬过去,力道极大,几乎能感觉到口腔里的腥味。

陈行谨望着我许久,苍白的脸在灯光下显出些诡谲来,几秒后,他才松开?手。

小?小?的血珠滴落在床上,他无谓地笑笑。

我道:“你发什么神?经?!”

陈行谨坐在床边,灰色的毛呢大衣下,身躯愈发消瘦。他狭长的眼睛里没了笑,背对着我坐着,一手扯着我的发尾凝着,要多冷漠又多冷漠,像是褪去了伪装的冷血动物。

“都烧成?狗啃的了。”他说。

“如果你不是理发师,我不建议你对我的发型做出评价。”

我道。

空气中有了些尴尬,他仍然摩挲着,但我顶着病体,很难反扑过去,只能重?重?地喘气。他从烧糊的发尾一路凝到我的脖颈,再到我脸上,他又笑起?来。

“运气不错,活下来了。”

陈行谨又道。

我闭上眼,道:“你是来告诉我,你是凶手吗?”

“妹妹,怎么会这么想。”他扯着嘴唇,视线逡巡着周遭,像是检视这儿是否有捕鼠夹似的。他又道:“你知?道我动手不会有破绽的。”

我道:“那季时?川呢?”

陈行谨停止了视线的逡巡,凝着我,笑吟吟的,黑色的眼睛里有着浓重?的沉。

“留着给你作伴。”他又笑了下,“不过实?话说,你现在受的伤,没有我的万分之一严重?。”

我感觉到很浓重?的厌烦,却?忍了,因为我是病人。即便是恶贯满盈的坏人,在生病时?也渴望一些人陪自己说话的。

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