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说的?到楼下, 会不会是说到了酒店门?口呢?就像我忘了回别人消息会说刚刚在忙,迟到了会说在路上,没?写作业会说忘家里了明天?带过来。我的?意思不是说李默说谎,我只是觉得, 话语在人的?口中表达出来时必然会有一些修饰,他万一只是刚到停车场呢?万一甚至没?下车呢?
“我刚刚甚至迎面撞到八城那?个政丨治丨犯!”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放手?!”
“不是因为你这个废物,她怎么会满身血?”
我又扯了扯我的?头发, 给自己加油鼓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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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放弃!
只要天?一亮, 你可就是议长,代?行秘书长啦!现在这点事儿算什么呢?!
我用力拉扯我的?头发, 几乎把自己的?脸长了, 才冷静下来。
“你受伤了?”
“你的?伤势怎么样??”
在我终于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的?时候,我看见江森和迦示从沙发两头绕过来, 他们探究地看着我身上的?血。
两人都衣衫凌乱, 脸上身上青青紫紫, 血痕不断。
我努力忽略迦示衣服上的?脚印和江森脸上的?拳头印,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趁现在把他们赶紧打?发走!
之?后要见李默, 把他晾着那?么久估计也不好?交代?,以后还得靠着安德森家族呢。和李默见面后,还要和竞选委员会开发布会,进行就职仪式与演说,陈行谨那?边估计不会善罢甘休,只是我对这些乱七八糟的?形势实在不甚清楚全然不知道会如何,估计还得警惕……
在我思考时,江森却抓着我的?手?臂,道:“我带你疗伤,还有,摩甘比肯定在后续还会跟进对你下手?的?,跟我离开。”
我被?拉扯着起身,却见迦示也握住了我的?手?腕,他垂着头,没?有说话,灰蒙蒙的?眼珠里有了点湿润。
我:“……”
我还没?说话,便听到江森道:“迦示他和摩甘比恐怕私下往来密切,他不可靠。”
“我们没?有往来密切。”迦示抬起头,以一种缓慢的?语速道:“那?只是必要的?联系。”
他们左一言右一语,到最后简直在抢话,却又不忘记拉扯我的?手?臂。这一刻,我感觉他们也在开辩论赛,而我是那?个被?他们强夺的?麦克风。
嫩爹,我他妈真的?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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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部?狰狞着,在心里算着时间,没?忍住大吼一声:“你们到底要抢到什么时候!”
我怒吼完,他们都怔住一秒,我立刻甩开江森的?手?。
江森面色一凝,清冷的?眉眼上有了些失落。我没?理睬他,只是硬生生用另一只手?用力推着迦示肩膀,“我有话跟你说。”
迦示的?眼睫颤动?了下,他想说什么,我立刻继续推着他的?肩膀或胸膛,宛如上演霸凌戏码的?混混。他并不挣扎,只是任由我推着,连连后退,最终被?我逼到了花园露台上。
花丛沾染着露水,暗色的?夜晚已有天?光,湿漉漉的?水汽逸散着。
我忍着范围,抓着迦示的?领子往回带,换了个方向,将他推到了落地窗前。迦示像个泡沫做的?假人一样?,被?我拽来扯去,又像个被?老师骂小孩,低着脑袋。
到了窗前,我回头望过去,江森也望过来,却没?动?,像在那?里等着我牵他的?狗。
我:“……”
服了。
迦示站定后,也终于松开了握着我手?腕的?手?,老实望着我,“我只是想帮你。”
“你少在这里和我装无辜。”我用手?指戳了戳泡沫迦示,迦示就顺着力道后退几步,背部?抵住了天?鹅绒窗帘。窗前灯的?橘落在红天?鹅绒上,在他白皙微苍的?脸上带出微醺的?色彩,我道:“不是每次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