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视频封面是你被抓着头发的样子,我有点好奇。”

季时川倒吸了口冷气,我站起身来,冲过去抢过了他的终端,点了播放。

骤然间,投影浮现,几个穿着黑西装的安保按着季时川,不远处站着几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一只手抓着季时川的头发,镜头对着季时川的脸,我听见熟悉的声音响起:

“季时川,不论其他的,你曾经?都让卡尔璐有了喘息的空间,你的报酬我不会少。但我也不会放过你,贱种,你要不要脸,一个alpha居然去觊觎别人的Alpha!”

季时川被抓着头发,按在地上,震撼地望着镜头。下一秒,我就看?见斐瑞蹲下身,扯着季时川的脑袋喊道?:“如果你和她再有联系,我不会放过你的,听见没有?”

“你能不能关?了啊我求你了。”

季时川情绪崩溃地捂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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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不可?以,过不了多久,我也要被按在地上了。”

我看?了看?我的终端。

九十八个未接,一百七十六条未读,八万六千条辱骂评论。

……死了算了。

我再次长叹一口气。

想来想去,我还是打?通了斐瑞的电话。

斐瑞几乎立刻就接了,我听见他的呼吸声,还带这些哽咽。

我道?:“斐瑞,你还好吗?”

通话中的呼吸一滞,我看?见季时川抱着手臂看?我。

我立刻起身往外走?,待会儿要说的话比较肉麻,还是别有旁观的人比较好。

“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斐瑞的声音有了些沙哑,他的金发凌乱,眼?睛颤动着。他的直觉告诉他,她说的话不可?信。她从来不可?信,永远说得好听,却又永远将他的感情当做待价而沽的筹码,她是个彻头彻底的骗子、无赖、人渣,可?她的信息素却又那样的让他无法抗拒。

房间里?的灯光如此亮堂,将这奢华的地方照得通透明亮极了。

斐瑞用掌心覆盖住眼?睛,他听见沉默,漫长的沉默。

他道?:“在我群发那条信息前,我对你已经?绝望了。所以就在刚刚,我已经?让人把视频放出了各大媒体包括捕真了。”

斐瑞缓慢地移开了手掌,望着灯光,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像一场笑话。

他的话音轻了起来,“我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陈之微,你告诉我。就为了让所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就为了让你承认我们的关?系,就为了让那些贱种识相?吗?”

斐瑞感觉自己的肩胛骨又痛了起来,伴随着呼吸,牵引到了心脏。

他的脸上又有了笑意,“陈之微,我再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你大可?以否认我们的关?系,无论你怎么样,你的舆论已经?完了。我要你落败,我要你求我,我要你再也没有拒绝我的可?能。”

“……我知道?了。”

斐瑞听见终端里?传来她轻巧的声音。

没有怒火,没有推辞,也没有沮丧。

这一刻,他再次感觉到自己的可?悲与可?笑。

但很快的,他又听见她很低的笑声,“拍都拍了,那就发吧,反正……叫春的又不是我。”

斐瑞的大脑一片空白,嘴唇颤动起来。

许久,他道?:“这就是你想说的?”

“你很生气?有什么好生气的,从头到尾难道?不是你主动的,是你求我标记你,你求我接受你,求我给?你一个名分,求我戴上订婚戒指……你现在还要求我,求我求你。如果这都不是你犯贱,那我也没有话说。”

我站在公寓门口,扶着脑袋,听着终端里?急促的呼吸。斐瑞愤怒至极,刻薄与羞辱我人渣下等人的话一会也没停。

我又道?:“我是下等人,那我现在过去找你,你有本事就不要开门,也别张开腿。”

我有些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