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体的。我很早就听闻过,由于你们都是?从众议会中被选拔而?出?的,所以大?多数都是?平民出?身。我早就知道两次的成绩的差异势必会让你们重视起来?,我甚至也想过或许文?章作为考试中最方便考核与审批的项目会被拿来?重新考核,所以我一直十分乐观。”
季时川的手指敲了下席位,低声道:“所以我已经说过了,如果你认为我的考核哪里有失偏颇,完全可以进行告知。”
其?实确实没有,新闻讲究实效性,文?书?写作无论是?社论亦或者公文?为了避免题目泄露都会选取当日的新闻出?题。
不过碰到了我,那就不一定没有了。
我道:“请您先听我说完。”
季时川伸手,示意我继续,很有几分想看看我能说什么来?的意思。
我继续道:“您仍然?不觉得有问题的话,才恰巧说明了问题。我不知道现场是?否有其?他人?察觉到了,还?是?说只有我注意到了,所有的新闻选材尽是?这些财团、高官、绯闻……我不能说他们是?不对的,因为他们是?少数人?,却掌握着大?多数的财富与权力,可是?我依然?会感到挫败。”
“因为我永远看不到更?多数的人?,因为我永远不理解他们的动向到底蕴藏了什么,即便我通过我自己的努力考进了大?学?,成为了助教。即便我通过努力进入了公务系统,但我依然?很迷茫,迷茫于他们的核心战略到底是?什么,迷茫于所有会谈的意义到底在哪里,迷茫于豪门的八卦轶事和我到底有什么关系?”我一面夹带着私货,一面疯狂地卖惨,此时不卖真没机会了,“如大?家?所知道的那样,我是?从十二城进到三城的,在接受大?学?教育之前,我甚至不清楚联邦法律系统内部的职位。因为在此之前,我只知道,我太饿了,我太忙了,我太穷了。”
“我所在的工厂,有人?会被机器切断手,有人?看不起病,有人?染上了赌瘾,也有人?领着救济金。”我想了想,又?道:“我能看到的世界没有大?人?物,就算是?终端,大?人?物们也是?那么的无聊,甚至不如电视直播里演戏卖货的东西好看。我住在很烂的筒子楼里,那栋楼里,一到了晚上就会有很多人?缩在角落吸/毒。”
“请注意,你已离题,你的不了解和考核没有关系。”
季时川没有说话,他身旁的男人?面色严峻地打断了我,季时川听见,也只是?朝我耸肩,赞同?道:“我十分熟知你的状况不易,可是?这和本次案子无关。”
“为什么会无关呢?”
我问。
我又?道:“为什么所有的新闻材料里,从来?不愿意分一小角,给?四城以外的人??或者说,为什么我从来?看不到十城、十一城、十二城的消息呢?如果只有上次考试院的考核没有的话,我相?信是?巧合,可今天,由你们这些平民组成的监察官委员会,在出?题时,连八卦新闻都能塞得下,却不愿意分一点点给?我们吗?”
“我们只是?按照规章提取了今日的部分新闻,并无主观筛选意向,而?且这些人?的动向与整个联邦都息息相?关,怎么会是?我们刻意忽略。”
季时川身旁的监察官话说一半,立刻被季时川打断,他用?着一种近乎恳切的态度道:“关于选题方面,我们认为你说的有一定道理,日后在筛选方面我们会”
“即便到了现在,你们还?是?不愿意承认吗?”
季时川打断监察官后,我也立刻打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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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被我抓到了,我才不会让你把这件事轻轻放下。果然?,我打断季时川后,他扯了下嘴角,像是?想笑像是?无奈,看了一眼身旁的人?。
我继续保持着愤怒的情绪,只要我一直愤怒,那么我看起来?就像是?个很有道理的人?,只是?多年?的生存经验告诉我的。所有人?都会觉得,我是?一个斗士,就算我愤怒地在大?街上撞树,别人?也会以为是?行为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