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我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回头望李默。

李默的?手支着额头,另一只?手已经扶上了后颈。他?似乎已经十分疲惫了,抬头睨了我一眼,扶着后颈的?手顺理?成章地滑到领口?理?了理?。

我道:“你要真?这么疼,打字不就行?了,你现在说话感觉你吞了两只?猫,猫爪卡在你喉咙里抓似的?。”

我想了想,皱着脸道:“再说了我又不是没见过你之前疼的?样子,你要不然下次直接给我发信息就行?,我看你那样浑身刺挠。”

李默的?脸色越来越冷,金眸里含了点?火气,“滚出去!”

很显然,佣人们是声控的?,同样是出去,因为这次李默用了滚字,他?们便迅速把我夹起来拎着我走了。

可恶!

我挣扎着把手里的?领带卷起朝他?一扔,“神经病!”

下一秒,我被彻底夹着带走了。

“砰”

门被合上。

李默终于支撑不住似的?,捂着后颈,扶着头用力呼吸起来。灼烧似的?疼让他?头脑一阵阵的?空白,似乎有波纹在脑中消散,似乎又没有。他?垂着头喘息着,脖颈处的?疼却并未使得他?清醒,反而引得他?愈发混乱。

李默的?胸口?越来越闷,这种闷将脖颈上灼热的?疼化作实质性?的?恨的?火焰,烧得他?近乎无法?呼吸。

那种连绵的?痛迫使他?不得不迅速站起身,他?脚步仓促,刚走几步却听见“咔嚓”声。

李默低头,阵阵头晕目眩袭来,在模糊的?视野与灼热当中,他?看见自己踩到了一团领带。他?眯了下眼睛,看见领带上逐渐晕染开的?深色。

他?曲起膝盖,用脚挑开,却看见一管破碎的?针剂。

碎片零散,标签上只?有模糊的?字迹。

“急效止痛针剂。”

李默的?喉结滑动了下,眼睛垂下,呼吸绵长起来,眼睛愈发感觉到灼热。

难以?呼吸。